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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有人附和道。
许老师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大概是脚吃不住劲儿，又滑倒。
蹲着的警察扶了他一把，才坐起身。
“警官先生，”
许老师拿起一张纸，递给警察，“您看看这是反动传单吗？”
蹲在地上的警察起身，看了看，又递给另一个警察。
后者喵了一眼，看着许老师说，“走吧，跟我们去趟局里，配合了解下情况。”
“那打人的人呢？”
“有人打你了？”
“不打我我能躺地上吗？”
许老师拄着地站起来，指着那个穿橙色帽衫的人，“就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谁他妈打你了，我他妈那是阻止犯罪你丫知道吗？警察同志，我这可是见义勇为——”
“李本儿吧你是，”
警察斜了他一眼，“行啊，长出息了，都见义勇为了。
也劳驾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说说你是怎么见的义勇的为。”
张外在外圈看着，原来这就是那个李本。
“我……”
李本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话未出口，蓦地弯下腰，呕吐起来。
那是一种没有人见过的呕吐，即使喝了最烈的酒也不会发生如此剧烈的呕吐。
李本的后背一波一波地耸动，似乎他脊背之下隐匿着一个怪兽，急切地要冲破他的躯体而出。
张外挤进去，见李本跪在地上干呕，一只手揪着喉咙，好像要把什么东西压回去，额上青筋鼓胀如蜈蚣扭动，整张脸憋成了紫色，喉咙中发出嘶鸣之声，却并没有吐出什么。
许老师帮他拍背，拍了几下之后，就见有东西从李本的嘴里掉落，人群中发出一声整齐的“咦”
——
那是个粉红色肉团一样的东西，落地后先是摊开，呈扁平状，随即开始收缩、隆起，同时，上下左右四个对称的方位渐渐延伸，酷似伪足。
当伪足延伸到大约三四公分时，这物逐渐撑起身子，发出一声孩啼般的声音，随即腾空一跃，高约三尺，凌空翻了个身，再落地时，四个伪足就飞奔起来，像小型猫科动物一般敏捷，穿过密匝的人腿，向不远处的一张长椅跑去。
围观者都惊呆了。
长椅上，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太太起身，望着向她跑来的东西。
她拎起椅子上的环保袋，撑开口，那物又发出一声孩啼，似乎欢快非常，只见它高高跃起，跳入袋子，再无声息。
老人捧起袋子，抱孩子似的抱在怀里，“唉，都三百七十多年了，还有人没吐干净。”
说完摇了摇头，径自走了。
事后张外得知，许老师被拘留十五天。
李本第二天出来了。
张外在他微博上看到一则留言：异闹头子被抓，大快人心！
至于那件神奇的事，张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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