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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通局当了十八年副职,干了十五年常务副局长,换过五任正职,不是乡镇党委书记调来,就是市政府副秘书长卡队,反正没自己的份儿。
十八年啦,比寡妇守寡还要难熬,比学生留几级还要让人羞愧,而自己这些年只能默默承受忍气吞声。
难道真如俗话所说:人的机会来了,是不知信的,人的运气来了,用门板都挡不住。
还有自己的祖父也曾说过:只要坚守就能守出一片月花头。
看来,机运真的就在眼前,保不准可以从副转正,用麻将用语说就是“海底胡”
。
来了机运,并不等于板上钉钉,还得靠自己去争取去把握。
交通局在市里属于强势部门要害单位,一把手空出位置,该有多少人垂涎,该有多少人觊觎,该有多少人在拱在跑在运作在争取。
根据以往的经验,大凡一把手位置空缺出来,有后台的狠人可以把关系找到北京,从上面把招呼直接打下来。
就算后台不硬的,也是直接从省里把招呼打下来。
在条件相当、机会均等的情况下,在谁搞谁不搞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关系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昨晚,倪安平与老婆商议半夜,让她今早五点钟乘坐公共汽车到省城让老婆今早五点钟乘坐公共汽车到省城,不声不响地去找她的舅表弟。
她舅表弟在省政府做事,官儿不大,活动能力却不小,跟很多人运作着这类事情,由他拐出来找省政府一个重量级的人出面打招呼,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
他现在最担心这个死婆娘小气抠门不肯花钱倪安平现在最担心这个死婆娘小气抠门不肯花钱,认为亲戚伙的,不用花钱也能办成事。
现在这个世道,就是找自己的亲娘老子也要付出成本,空手套白狼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上面有人打招呼,市里也得有主要领导在关键时刻为你说话。
倪安平认为自己把李子林市长这棵大树抱得挺紧。
李市长的舅弟经营一家土方搬运公司,很多活路是倪安平给他找的,并且在结算上给予了许多优惠和方便,李市长应该心知肚明。
一个当了几十年干部直至退休都没被提拔的人,总结了自己没被提拔的三个原因:“就像寡妇睡觉,上面没有人;也像小姐睡觉,上面总换人;更像和老婆睡觉,总是自己人搞自己人。”
真是形象生动入木三分啊!
现在自己解决了上层的问题,也解决了市里的问题,目前亟须解决的是内部的问题了。
要有民意,考察时推荐票不可少;要有呼声,在内部认可度比较高,还不能出乱子,近段时间战线不能出事故要平稳,更不能有告状和举报。
自己在交通战线经营了二十多年,摸出一个都是自己的老熟人老朋友,要么是自己培养的亲信,要么是得过自己恩惠的下属,应该对自己都是比较拥戴比较认可的。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两年陈佑胜当政期间,自己感到日暮途穷,没啥追求,有一种“不捞白不捞”
的思想作崇,在工程发包上有些独断,掺杂了许多私己之利,;但这仅限于黄必树等几个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范围极小,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
看来还得把黄必树叫来,让他造造势。
有很多人为了谋取某个职位,故意通过民间组织部渠道在社会上造势,向领导传递信息,以此左右市委领导的决策。
很多“造势”
最后都变成现实。
他拿起内部电话打到工程科,让黄必树到办公室来。
一会儿的功夫,黄必树走了进来,哈欠连天,提不起精神,往沙发上一坐,大口大气地问:“你找我?”
交通局的每个人对倪安平都是毕恭毕敬的,可黄必树却你前他后。
他之所以如此放肆,全在于他掌握了自己的一些“猫腻”
,还有平时和他倪安平一起参与工程老板搓麻将,威仪尽失。
在那麻将桌上,什么尊严什么级别什么人格都他妈的扯平了,变得没大没小没尊没卑庸俗不堪。
不说黄必树瞧不起自己,就连那些有求于自己的工程老板从心底里也轻视自己。
他很懊悔自己平时没有保持那份清高和威仪,一个领导在下属面前没有威信和尊严,该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看到黄必树对自己极其不恭张狂恣意的样子,倪安平心里很不爽,但考虑到他毕竟是自己的“同党”
和“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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