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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世纪初叶,尤其是自从两次世界大战以来,在世界范围内现代主义潮流几乎成为一切艺术和思想文化领域的主流。
这其中最为明显的原因就是两次世界大战给人类带来的毁灭性的灾难。
许多个世纪以来,西方人引以为豪的最发达、最先进、最强大、最自由、最民主的文化,西方人以殖民主义的方式推向全世界的文明模式,却在欧洲的心脏里以最野蛮、最血腥的战争被摧毁。
借用一句现在时髦的话题,那是另外一场“历史的终结”
。
面对这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真实处境,冷漠,孤独,无助,荒诞,荒谬,反理性,颠覆真理,怀疑历史,直至怀疑人类,怀疑人性,就成为理所当然的潮流。
乔伊斯、卡夫卡、尤内斯库是这样的产物,加缪、萨特也是这样的产物。
“艺术家们坐在真理的尸体上,唱出了人类有史以来还从未遇到过的无可信仰,甚至无可悲哀的处境……”
离开这个背景,我们无法谈论现代主义文学,无法谈论加缪。
《来客》中的达吕和《局外人》里的默尔索,都不是一种传统现实主义的客观叙述的文本,都是最为经典的现代主义文本。
对《来客》的体会我已经在点评里说得很多了。
问:加缪早年的创作,带有明显的存在主义特征,譬如他的《局外人》。
而在“荒诞”
这一哲学概念之外,加缪的创作,是否具有借助“孤独”
这个内核儿,借助他的生命体验,来显示人的生存处境给人心灵带来的边缘性的提示意义?
李:和萨特一直高扬自己“荒谬”
的“存在主义”
哲学旗帜不一样,虽然加缪自己也曾涉猎哲学,但加缪有生之年几乎一直在否认别人以“存在主义”
对自己的简单界定。
加缪一再声明,自己信奉的是以均衡节制为主要内容的古希腊哲学。
但是,看加缪的作品,你很难得出“均衡节制”
的结论。
在我看来加缪的否认是一种托词,是一种小说家的本能让他拒绝哲学枷锁,而保持自己生命体验的自由之身。
不管是“荒谬”
还是“孤独”
,一旦一个文学家的创作归向于一个单一的“内核”
,也就是他文学生命的结束之日,不管那个“内核”
是多么的高雅,多么的抽象,多么的形而上。
所以,在这一点上,加缪更是文学的,而萨特更是哲学的。
两者之间,我更喜欢加缪。
问:同为存在主义作家的萨特和加缪,分别以“丰富的思想,对自由对真理的探求”
和“重要的文学创作以明澈的认真态度阐明我们同时代人的意识问题”
,而在1964年和1957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萨特以“不接受任何来自官方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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