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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地一声被重重摔上，震得墙上的挂画都抖了抖。
客厅里只剩下沈夭一个人，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愣了几秒。
随即，她慢慢爬起来，对着门的方向，娇嗔地跺了两下脚，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沈夭心想:"
哼，还在这儿装蒜。
李严寻，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懂？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地把我带回了家。
刚才对我那么凶，可我明明看到你耳根都红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不是真生气，是被我逼得慌了神。
"
李严寻把沈夭带回家，纯粹是出于那一点点可怜的同情心。
他只是想起了陈依洛，怕这个同样身处困境的女孩，在深夜的街头遇到什么危险。
他以为这只是一次临时的善意，就像给路边的流浪猫喂了一次食，天亮了就该结束。
第二天早上，李严寻是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的。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出房间，就看见沈夭穿着他那件宽大的白衬衫，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李严寻推开门，看到沈夭穿着他那件宽大的白衬衫站在客厅里，领口松垮地滑到肩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他没有生气，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无奈。
他知道这衬衫对她来说太大了，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陈依洛。
那次他们逃课去郊外，风很大，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那件外套对陈依洛来说太长了，下摆几乎垂到膝盖，像一条滑稽的裙子。
她当时笑得前仰后合，转着圈问他好不好看。
可眼前的沈夭，只是安静地站着，眼神里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让他觉得陌生又别扭。
"
醒啦？我看你冰箱里有鸡蛋和牛奶，就给你做了点早餐。
"
沈夭转过身，笑容明媚，仿佛昨晚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她身上的衬衫长到大腿，露出的小腿纤细，头发随意挽着，看起来竟有几分居家的温柔。
李严寻皱了皱眉，没说话，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眼神避开她。
客厅的地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他昨晚乱扔的吉他拨片都被摆回了原位。
"
你……昨天是不是生气了？"
沈夭端着早餐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我只是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也不知道该怎么留下来。
"
她说着，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李严寻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可还是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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