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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血色，在这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比墙壁还要惨白。
冷汗，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从刘东的每一个毛孔中疯狂涌出，
眨眼间就浸透了他身上那件手工定制的真丝衬衫。
这不是巧合！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家银行的风险控制系统，能够做到如此恐怖的实时响应！
在刘东登录邮箱的同一秒，就完成了风险检测、策略判断、邮件生成、发送等一系列复杂到极点的流程，
并将这封警告信精准地投递到他的面前。
这己经不是银行系统了。
这仿佛是……
仿佛是银行那边有一个人，或者说，有一个“东西”
，正隔着屏幕看着他！
在刘东输入密码、按下登录键的那一瞬间，对方也同时按下了“发送”
键！
这是一种示威！
一种赤裸裸的、充满了嘲弄的示威！
一种刘东完全无法理解，甚至超出了他认知范畴的恐怖示威！
他感觉有一只看不见的眼睛，就在显示器的对面，
就在这片由0和1组成的数据海洋深处，正冰冷地、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自己的一切秘密，在这双眼睛面前，都如同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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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无所遁形。
“雷霆行动……”
刘东的嘴唇无意识地颤抖着，这西个字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中蹦了出来。
他瞬间将白天看到的那则新闻，与眼前这封鬼魅般的邮件，联系在了一起。
一个结论，一个让刘东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的结论，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自己被盯上了！
而且，是被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无所不能的、神鬼莫测的恐怖力量给盯上了！
“呼……呼……”
刘东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办公桌，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刘东感觉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让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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