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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九“嗯”
了一声,声音里没半点情绪:“阿雅和那个村子也别留着,阿雅知道太多,村子里的人见过炸药库,留着都是隐患——等袈沙动手杀了老鬼,就引爆村子里的炸药,连痕迹都别剩。”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扔进了黑礁湾的深海——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口,送炸药是假,让我亲手染血、再灭口是真;阿雅的“被迫”
、村子的存亡,全是他们攥在手里的诱饵,用完了就随手扔掉。
攥着的手铐更紧了,链环硌得掌心渗出血丝,却没让我后退半分——反而让我更清楚,这场仗,不仅要赢,还要让雷朵的人血债血偿。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人从背后推了把,直直坠进黑礁湾的深海——胸腔瞬间发紧,连呼吸都滞了半拍,后背窜起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下淌,冻得指尖都发僵。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口,用阿雅弟弟、老周闺女当诱饵,让我送炸药是假,等我亲手染了血、没了利用价值,再把我和老周一起灭口才是真;连阿雅都没被放过,她的“被迫”
、她的眼泪,在雷朵眼里不过是用完即弃的棋子,等任务结束,照样逃不过被处理的命。
我攥紧手里的不锈钢手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指缝很快渗出血丝,温热的血粘在冰冷的链环上,一凉一热的反差反倒让脑子更清明。
我没敢表现出半分情绪,只是垂下眼,盯着鞋尖沾着的地毯纤维,连眼皮都没敢多眨一下——现在不是反抗的时候,老周的匕首还在修船棚等着,阿雅和村子里的人还在等着,我得等,等一个能同时救所有人、还能把雷朵毒网连根拔起的机会。
电梯门“叮”
地滑开,里面的灯光亮得刺眼——金属内壁贴着银灰色镜面,冷光反射在墙上,能清晰照出我被反铐在背后的双手、手腕上勒出的红痕,还有山九跟在身后的影子,他的马丁靴踩在电梯地板上,“咚、咚”
的响像敲在我的神经上。
灯光再亮,也照不进人心的黑暗,镜面里的我眼神发沉,可藏在眼底的劲没散——我知道这电梯门一关,就是往深渊里走,可我不能退。
守卫推着我的后背往前,我踉跄着走进电梯,后背贴在冰凉的金属壁上,冷意透过风衣渗进来,却压不住心口的火。
山九和户志跟在后面,户志还在把玩手里的ipad,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的轻响,在封闭的电梯里格外刺耳;山九则靠在按钮旁,抬眼扫了眼镜面,狼头徽章的血痂在光里泛着暗褐,像在嘲笑我的“天真”
。
电梯门缓缓关上,金属门齿咬合的“咔嗒”
声,像在给这场骗局拉上帷幕,把我彻底推进没底的深渊。
可我不怕。
为了阿雅弟弟没被剁掉的右手,为了老周闺女书包里那本写着“救黑礁湾”
的《内科学》,为了那个村子里十二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三十个等着天亮的娃,更为了我胸口藏着的“中国人民解放军”
这几个字——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走下去。
电梯缓缓下降,轿厢运行的“嗡嗡”
声里,邓班的声音突然从记忆里钻出来,带着新兵连靶场的雨味。
那年台风天,雨下得特别大,砸在钢盔上“砰砰”
响,我攥着步枪的手发颤,子弹偏得能打歪靶纸,连枪托都抵得肩窝发疼。
邓班蹲在我身边,他湿透的迷彩服贴在背上,能看见肩胛骨的轮廓,糙得像砂纸的掌心覆在我发颤的手背上,指节轻轻敲了敲我抵着枪托的肩窝:“军人的使命,就是在黑暗里找光明,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能退。
退了,就对不起身上的军装,对不起那些等着我们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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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雨顺着他的帽檐往下滴,落在我手背上,凉得很,可他的掌心却暖得烫。
末了,他从脖子上解下枚桃木牌,塞进我手里——那牌子带着他的体温,荷花瓣纹路被摩挲得光滑,边缘磨得圆润,还沾着点他领口的汗味:“我爷爷传下来的,说能保平安。
你拿着,记住,枪在手里,劲在心里,就没跨不过的坎。”
后来我把桃木牌给了老周,让他在铁笼里能有点念想,没想到他又偷偷塞回了我的风衣内袋,连荷花瓣纹路上的温度都没散。
我下意识摸了摸风衣内袋,手指先触到桃木牌的温凉——荷花瓣纹路蹭过指腹,带着老周常年揣在怀里的暖意,比冰冷的手铐暖得多;再往下,摸到阿雅的手机,机身还留着她之前攥着的余温,屏幕亮着,未读消息的提示灯一闪一闪,像个微弱的信号。
点开屏幕,是她弟弟凌晨四点发来的消息,字体是浅灰色,还带着个发抖的表情:“姐,我怕,他们刚才又打我了,手腕好疼。”
手机壳是磨砂的,上面印着朵小小的白栀子,是阿雅弟弟最:()牧羊人:活着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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