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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所有人屏息。
未央却笑了：“你说我吗？可我是双栖者，心火与梦源同频，它不可能控制我。”
“它不需要控制你。”
寒烬缓缓道，“它只需要让你‘怀疑自己’。
一旦你开始质疑‘我是谁’，心火就会动摇，接口就会松动。
而刚才……你写名字的时候，用了‘阿奶’，而不是‘奶奶’。”
没人说话。
只有风穿过碑林，发出呜咽般的回响。
“这有什么问题？”
未央声音轻了。
“阿奶，是你母亲莫语的习惯叫法。”
寒烬盯着她，“你从未见过她，也没听我们提过这个称呼。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未央怔住。
林小安猛地想起什么：“昨天晚上，你说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穿白裙的女人牵着你走过麦田……你说她对你笑，但记不清脸。”
未央的手微微发抖：“我以为……那是妈妈留给我的记忆碎片。”
“不。”
寒烬摇头，“那是入侵。
系统残余正借由残留的情感数据，模拟亲缘连接，逐步植入虚假记忆。
它在教你‘成为莫语’，从而替代未央的存在。”
“我不信！”
未央后退一步，“我明明记得她的温度！
我记得她哼的歌！
我记得……”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记得那首歌的旋律。
只有一段不断重复的音节，像是录音带卡住了。
【啦……啦……啦……】
空洞，机械，毫无情感波动。
“它已经在你脑子里种下了种子。”
寒烬上前一步，“但现在还来得及拔除。
我们需要进行‘心火校准’??把你的心跳频率与梦源核心同步，重新确认你的身份坐标。”
“怎么做？”
“回到断梦崖。”
他说，“那里有初代织梦师留下的‘真名祭坛’。
在那里，你可以直面自己的起源，回答一个问题：你为何存在？”
未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竟隐隐透出半透明的蓝光，像是数据流在皮下奔涌。
她咬唇：“如果……我不是真正的未央呢？”
“那你也不会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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