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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步上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说服力,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刘管家,好大的威风啊。”
刘管家闻言一愣,转过头,看到是李文渊,脸色顿时变得极其精彩,先是惊讶,然后是忌惮,最后强装镇定:“李…李文渊?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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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渊走到摊位前,看都没看那刘管家,而是伸手摸了摸那捆柴火,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柴火干爽,并无湿气。
刘管家,你身为钱府管家,代表的是钱老爷的颜面。
当街欺压一个卖柴糊口的樵夫,传扬出去,恐怕有损钱老爷‘乐善好施’(他刻意加重了这四个字)的名声吧?”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周围原本不敢说话的百姓,竟然有人下意识地小声附和:“就是…老张头的柴火向来实在…”
“刘管家也太欺负人了…”
刘管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想反驳,却发现对方的话听起来句句在理,而且那平静的眼神让他心里有些发毛,尤其是联想到关于此人的种种诡异传闻。
李文渊继续开口,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再者,据《大启律疏》,市井交易,需公平自愿。
你若觉得柴火不好,不买便是,无故毁人货物,恐要吃上官司。
虽说县衙如今…嗯,但基本的王法纲纪,还是在的。”
他这话半是讲理,半是威胁,结合他“瘟神”
的身份,效果拔群。
刘管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对方的话给绕进去了,明明是自己占优势,怎么反而成了没理的一方?而且对方提到“官司”
和“王法”
,虽然现在的县衙形同虚设,可这李文渊邪门得很,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弄出什么妖法?“你…你…”
刘管家指着李文渊,手指有些颤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口吐莲花符】的影响下,他的逻辑似乎都有些混乱了。
最终,他狠狠地跺了跺脚,色厉内荏地吼道:“好!
好你个李文渊!
咱们走着瞧!”
说完,再也顾不上那捆柴火,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跑了。
围观的人群寂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低低的惊叹和议论。
“李…李大人把他吓跑了?”
“刚才李大人说的话,听着好有道理…”
“看来这瘟神…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能治住钱府那些恶奴!”
那樵夫老张头更是感激涕零,就要给李文渊跪下磕头:“多谢李大人!
多谢李大人!”
李文渊连忙扶住他,符篆效果还在,他语气温和地说道:“老丈不必多礼,举手之劳。
以后若再有人欺压于你,大可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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