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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经常烤煳,还带上了松树的味道。
我又拿面粉尝试,最后发现用黑麦拌印第安玉米粉最方便也最好吃。
在大冷的天里,一连烤上几块这样的小面包是很有趣的事,守在边上照看着,不停地翻动,小心得像埃及人在照看孵小鸡的鸡蛋。
我做的面包,可是真正的谷物果实。
在我的嗅觉中,它们与其他高贵的果实一样芳香。
我用布把它们包起来,尽量把这种香气留得更长久一些。
我研读了古人必备的面包制作工艺,向那些权威人士请教。
这种工艺一直可以追溯到原始时代。
不发酵面包的首次发明,使人类第一次尝到了热气腾腾的精致食品,才走出了吃野果与生肉的野蛮阶段。
徜徉于书海中,我逐渐发现,面团偶然的发酸,让人学会了发酵技术,应该是这样的。
后来又经过各种发酵尝试,才制成了“香甜、可口,有益健康的面包”
——这是构建生命的材料。
有人认为酵母是面包的灵魂,填塞了面包的细胞组织,像祭坛上的圣火一样被保存下来——我想,那几瓶珍贵的酵母或许最初还是由“五月花”
号带来的呢,为美国尽了它的职责。
而且,它的印象一直上升、膨胀、扩张,如同大地上谷物的翻腾波涛——我总是虔诚而按时地从村里取回我的酵母。
直到一天早上,我忘记了使用说明,让开水把酵母烫坏了。
这个意外让我发现,没有酵母也是可以的——这个发现不是靠综合得出的,而是靠分析得出的——从此,我就高兴地取消使用酵母了,尽管大多数主妇热忱地奉劝我,说未经过发酵的面包肯定不卫生,会有害健康。
老人们还警告我,说我这样做,生命力很快就会衰退。
然而我发现酵母并非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要素,我这样生活了一年,还好端端地活在这片土地上。
我很高兴可以摆脱口袋里那些装酵母的瓶瓶罐罐了。
那些瓶子要是有的时候碎了,把里边的东西撒了,会弄得我很狼狈的。
没有这些东西倒是更干脆,更高雅些。
人这种动物,比其他动物更能适应周围的环境和气候。
我也没有在面包里加盐、苏打,或是别的酸素碱面之类的东西。
我的面包似乎是按照公元前2世纪的马库斯·鲍尔修斯的方法烤制的。
"Paiciumsiortariumquebeo.Farinaminmortariumindito,aquaepaulatimaddito,subigitoquepulchre.Ubibenesubegeris,defingito,coquitoquesubtestu."我觉得这段话的意思是:“这样揉制面包:洗净手与木钵,把粗粉放进木钵,慢慢加水,把面团揉匀。
在揉好面团,塑好形状之后,就盖上盖子烘烤。”
也就是说放在烤炉里烘烤,根本没有提到要发酵。
可我并非总能利用这生命的支柱。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的口袋里没钱了,有一个多月,我都没看到过面包。
每一个新英格兰人都能在这片盛产黑麦和印第安玉米的土地上很容易地培育出他的面包原料,不必依赖远方价格波动的市场。
但是,我们的生活已经远远偏离了简朴与自由。
在康科德,商店里几乎找不到新鲜甜美的玉米粉,而碎玉米和更粗糙一些的玉米又几乎无人问津。
农民把自己生产的大部分粮食都喂猪和牛了,却到商店高价购买那些未必有益健康的面粉。
我觉得自己能轻而易举地生产出1蒲式耳的黑麦和印第安玉米。
因为前者在最贫瘠的土地上也能生长,而后者也无须最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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