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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阳的照耀下,我锄着豆子在黄色的多石的高地上,来来回回地慢慢踱步,两边是一行行长长的绿色豆苗,有15杆长。
一边是矮橡树林,我可以在那里乘凉,另一边是一片黑莓田,我每次来回走一遍,都会发现青果子的颜色变深了一些。
我一边锄草,一边在豆茎四周培新土,以利于豆子的生长,让这片黄土地用豆叶豆花来抒写它的夏日情思,而不是用苦艾、芦管和稷草,让泥土谈论豆子,而不是杂草——这就是我日常的工作。
我没有马或牛,没有雇工或男孩子来帮忙,也没有什么先进的农用工具,所以,我的进展非常缓慢,并且使我和豆子之间异常亲密了。
手工劳作,甚至和苦役不相上下,这或许并不是一种最糟糕的休闲方式。
它含有一个永恒的、不朽的真理,对于学者则能产生出经典的成效。
比起那群向西穿越林肯山和韦兰德草地到不知名地方去的旅者,我就成了辛劳的农夫了。
他们坐在马车里,手肘放在膝盖上,松弛的缰绳垂成花彩形状,享受着安逸。
而我却留在家里,在土地上辛勤劳作。
可是不久,我的家园很快就跨越了他们的视野与思想。
长长的大路两旁,只有我的田地是空阔而耕耘过的,这自然格外引起他们的注意。
有时,我在田间劳作时,会听到路人私底下这样谈论:“豆子怎么种这么晚!
豌豆种得太晚了!”
——可我还是会在别人已经开始为豆子锄草时,继续播种——我这很不地道的农民从不考虑这些。
“玉米啊,我的孩子,都做了饲料;玉米,做了饲料啊。”
“他住在那儿吗?”
一个戴着黑帽、穿着灰衣的人问,还有一个长相粗陋的农民勒住他那匹优雅的马儿问我在做什么。
他看见犁沟里没有施肥,就建议我撒些烂泥、废料、灰烬或灰泥。
可这里的犁沟有两英亩半,而我只能用一把锄头做车,用两只手来拖——我讨厌其他的车与马——而烂泥又离得很远。
那些游人驾着马车经过时大声地评论着,把这片地与他们路经的其他田地相比较,这样,我逐渐明白了我在农业世界中的地位。
柯尔曼先生的报告中并没有提及这块地。
顺便说一句,大自然在未被开垦的更为荒野的田地上生产的庄稼,其价值又有谁能衡量得清呢?英国的干草农作物曾被细细测量过,水分也包含在内,里面有硫酸盐和碳酸钾。
但是在所有的山谷、湖畔、森林、牧场和沼泽中,都茂盛地长着各种各样的庄稼,只是还没有被人收割。
而我的这片土地似乎成了连接荒野与垦殖之间的纽带。
就像有的国家很开化,有的国家半开化,而另外一些国家则是完全未开化或野蛮的。
我的田地,从一般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块半开化的土地。
我种植的豆子愉快地返回到它们原始的野生状态中,我的锄头则为它们吟唱牧歌。
附近一棵白桦树的树梢上,有一只棕色鸫——一些人喜欢称它红画眉——它整个早晨都在唱歌,很高兴与你做伴,如果你的农田不在这里,它就会去找另一个农民的田地。
当你播种时,它就叫——“丢掉,丢掉——盖上,盖上——拖起来,拖起来,拖起来。”
可这不是玉米,他这样的敌人伤害不了它。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这业余的帕格尼尼用1根或20根弦演奏的杂乱无调的乐曲,与你的耕种有什么关系呢?可比起那些灰烬或灰泥,你还是会更喜欢它。
我完全相信,这是一种既便宜又优质的肥料。
当我用锄头在田垄里翻新泥时,翻出了一个民族的灰烬。
这个民族未被载入史册,他们在远古时代曾在这片蓝天下生活,他们曾经战争、渔猎用的器具,现在又沐浴着现代社会的阳光。
它们混杂在其他的天然石块中,有些遗留着被印第安人烧过的痕迹,有些被太阳曝晒过,还有一些陶片和玻璃片,这可能是近代耕种者带到这里来的。
当我的锄头敲打在石头上,便有叮叮当当的音乐之声在树林间、天空下回**,陪伴着我的劳作,立即产生了不可估量的收效。
我所种的已不再是豆子,种豆子的人也不是我。
如果我能完全想起来的话,我会满怀遗憾而又同样自豪地记起,我的熟人都进城去歌剧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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