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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新英格兰人为何不去尝试一项新的事业呢?为何他们如此注重谷物、土豆、牧草和果园——而不去种植一种新的作物呢?而我们自己呢,为何如此关心这些豆种,反倒根本不去关心人类的下一代呢?我们都认为,前面提到的那些品德,其价值远远超过别的作物,但它们大都已丧失。
假如我们遇到一个人,那些美德已在他身上生根成长,那我们一定会觉得满意而愉快。
有一种微妙而又不可名状的品德,比如真理或公正,尽管为数不多,而且品种很新,但它却沿着大道直奔而来。
我们的大使应接到指令,将一些优良的品种寄回国内,而国会则帮着把它们分散到全国各地。
真诚不能仅是我们的一种礼仪。
假如我们拥有高贵和友谊,就不该再用无耻的手段彼此欺骗、侮辱和排斥;也不该如此匆忙地应付。
我压根没见过很多人,因为他们忙着种豆,似乎都没有时间。
我们也不该和这样乏味的人打交道,他在工作间隙像靠在手杖上一样地斜倚在锄头上和铲子上,虽然不像蘑菇,但一部分从泥土中冒出来,有时还不是直立的,就像燕子停落下来在地面上走动——
“说话时,他偶尔展开翅膀像准备起飞,却又合上了——”
所以,我们总误认为自己是在跟天使交谈。
或许面包并不能永远滋养我们,但总会有利于我们的身体,甚至还能在我们不知自己身患何疾时,把我们关节中的僵硬消除,令我们轻松灵活,让我们在大自然和人类社会中辨别仁爱,分享纯粹而崇高的快乐。
神圣的艺术
农事曾是一门神圣的艺术。
至少,远古的神话与诗歌提示过我们,可我们却在耕作时急不可待、鲁莽冒失,没有丝毫敬意。
我们的目标仅是拥有大农场和大片的庄稼。
我们没有节庆日,没有列队、庆典,也没有耕牛大会和所谓的感恩节。
农民们本应以此来表达这个职业的某种神圣感,或追忆农业的神圣起源。
吸引人的正是这些报偿与盛宴。
人们不再供奉谷物女神和主神朱庇特,而是阴间的财神普路托斯。
因为人人都贪婪、自私、卑劣,把土地看作财产,或是获得财产的手段。
于是,风景被破坏了,农事变得跟我们一样低下,农民过着最卑微的生活,他们眼中的自然与盗贼眼中的并无区别。
加图说,农业的利益是极为虔诚与正当的(maximequepiusquaestus),根据瓦洛的思想,古罗马人“地母与谷神的称谓相同,他们认为农耕生活既虔敬而有益,只有他们才是农神的后人。”
我们经常忘记,照在耕地上的阳光与照在草原森林上的并无差别。
它们既反射光线,又吸收光线。
而耕地只是太阳每日行程中可见的辉煌画卷的一小部分。
在太阳眼中,大地就如一个花园一样,受到同样地耕作。
因此,我们应该用同样的信任与宽宏大量接受它的光和热。
尽管我在乎这些豆种与那年秋天的收成,那又如何呢?
这片广阔的原野我已注视了很久,但它并不视我为主要耕作者,还疏远我,去接近那些浇灌它,使它变绿的更友好的力量。
我并不能收获这些豆子全部成果,有一部分不是在为土拨鼠生长吗?麦穗(拉丁文spica,古文作speca,词源spe是希望的意思)不该只是农夫的希望,它生长的全部也不只有麦粒或谷。
(granum,词源是生产的意思)那么,为什么我们的农作物没能获得大丰收呢?繁茂的杂草为鸟儿们提供了丰富的草籽,难道我们不该为之喜悦吗?至于那些耕地能不能填满农夫的谷仓,相对而言这倒是无关紧要了。
真正的农夫不会为此担忧,就像松鼠不会为森林今年是否产栗子而担忧一样。
真正的农夫每天在田间耕作,却不要求田地生产多少粮食。
在他看来,他不但应该奉献自己第一次的果实,而且连最后一次的也该奉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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