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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怀疑,这些浪并非在构筑,而是在破坏。
这些圆球干了以后,形状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弗林特湖!
如此糟糕的名字!
一个肮脏愚蠢的农夫,竟然在这水天之间开垦田地,粗暴地践踏着湖岸,弄得一片光秃,他有什么权利以自己的名字为这湖命名呢?有些人十分吝啬,只喜欢美元与金光闪闪的钱币的光芒,他们从其中可以看到自己那张不知廉耻的嘴脸。
他们甚至把湖上安家的野鸭都看成是入侵者,长时间的掠夺,令他们的手指变得弯曲僵硬,如同鹰爪——所以,我不接受这个湖名。
我去那里,既不是为了看弗林特,也不是为了听他说话,他从未欣赏过这湖,从未畅游其中,从没爱过它、保护过它,从未为它说过一句好话,也从未感谢过上帝创造了这个湖。
湖中的游鱼、常来这儿的飞禽走兽、湖边的野花、某根生命线与湖交织在一起的野人或野孩子,就是用这些人与物给湖命名,也比用那名字好啊。
除了那些臭味相投的邻居和法律给他的契约以外,他对这湖根本没有任何权利。
他只会想到这湖的金钱价值,他的出现是整个湖岸的灾难。
他耗尽了湖滨的土地,甚至还想抽干湖中之水。
他只恨这里不是英国的干草地或越橘草坪——确实是,这个湖在他眼中,真是毫无价值——如果河底的淤泥能卖钱的话,他一定会把湖水抽干的。
湖水并不能推动他的磨坊,观赏湖景在他看来是一种恩赐。
他的劳动我并不尊重,他的农场处处明码标价,如果有利可图的话,他甚至会把风景、把上帝都拿去卖。
他像膜拜上帝一样去市场。
他的农场上没有自由生长的东西;田地上不产庄稼;草地上不长鲜花;树上不长果实,所有生长的东西只有美元。
他不爱果实的美丽,它们只有换成了美元,他才会觉得果实是成熟了。
让我拥有能享受真正财富的贫困吧。
不,不,如果最美的风景要用人的名字来命名,那也只能用那些最高尚、最有价值的人的名字。
至少也得让我们的湖有一个真正像样的名字,像伊卡洛斯海,那里,“海岸仍旧传诵着英勇的尝试”
。
从我这里到弗林特湖,中间有一个不太大的鹅湖。
向西1英里处就是黄港,是康科德的腹地,面积大约70英亩。
黄港再过去1.5英里就是白湖,面积约40英亩——这就是我的湖泊之乡了,再加上康科德河,就属于我的水域了,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研磨着我带去的谷物。
自从伐木工、铁路,还有我自己,把瓦尔登湖玷污以后,众湖之中,最吸引人的,就该数白湖了,尽管说不上最美丽,却也算林中的明珠——白湖之为白湖,可能是由于湖水清澈,也可能是由于沙石的洁白。
这名字很普通,很不显眼。
但无论从哪方面说,它都可以说是瓦尔登湖的兄弟——尽管稍逊一筹。
但如此相似,你都可以说它们的湖底是相连的。
同样的圆石湖岸,同样的水色,就像在瓦尔登湖一样。
夏季最热的时候,从树林间能望见某些浅湾,会看到湖底的反射把湖水渲染成淡淡的蓝青色或蓝绿色。
多年前,我常推着推车去那里运沙子制作砂纸。
此后,我便经常来这里。
有个经常来这里的人建议叫它绿湖。
或许也可以叫它黄松湖,因为大约15年前,你可以看见许多北美油松的树梢,这种树并不特别显眼,附近的人都叫它黄松,它们从深水的水面冒出来,距离湖边许多杆。
甚至有人认为,湖泊曾下沉过,这里过去曾有过原始森林,这棵油松就是那些森林中的一棵。
这话早在1792年就有人说起过,在马萨诸塞州历史学会的藏书库中,有一部该州公民写的《康科德地方志》,他谈过瓦尔登湖和白湖后,补充道:“逢白湖水位低时,湖心可见一树,虽根部藏于水下50英尺,恰似生于所立之地。
树梢已断,断处量得直径14英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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