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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
吴越同样一刀劈开陪练，抽空看了眼祁讳和景恬，心中不由得浮现几分感慨。
对于祁讳，他心中羡慕无比，五十亿的票房神话，换谁谁不稀罕？
但可惜，这都是别人的，不是他的。
他...
除夕夜的烟花尚未散尽，苏小满的手机便响个不停。
微信消息像潮水般涌来，有学生发来的语音：“老师，我今天跟我爸说我不想考公务员了，我想做摄影师。”
“我妈第一次没骂我，她只是抱着我说‘你瘦了’。”
还有匿名群组里传来的录音片段??某个北方小城的家庭餐桌上，一个少年低声说：“我不是懒，我只是……抑郁了很久。”
片刻沉默后，父亲的声音沙哑响起：“对不起，爸爸不知道。”
她一条条听着，眼眶发热。
这些声音微弱如萤火，却在寒夜里连成一片星河。
洪世贤回了她一句：“听见了。
不只是春天，是解冻。”
初一清晨，昆明下起了细雨。
苏小满照例五点起床，在窗前做了十分钟拉伸。
她的日程本上写着：上午十点，与李岩会面；下午三点，联系伊宁那位老太太的孙女，安排后续访谈；晚上八点，“影子放映计划”
第七场??地点是贵阳一所职业技校的阶梯教室。
她刚合上本子，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一名穿灰色羽绒服的女孩，约莫十八九岁，手里攥着一个旧式磁带录音机，边缘已经磨出铜色斑点。
“您是……苏老师？”
女孩声音很轻，带着西南口音。
“是我。
你是？”
“我是凉山那个写信的女孩。”
她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我叫阿依。”
苏小满怔住。
三年前那堂课上，她记得这个瘦小的身影站起来，怯生生地说：“我想他们抱抱我。”
那时她才十五岁，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脚上的运动鞋裂了一道口子。
现在她站在这里，背挺得笔直，眼神坚定。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顺着信封上的邮戳查的。”
阿依笑了笑，“我知道不该贸然上门，但我必须当面告诉您一件事??我妈妈昨天抱了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她说，她看了春晚那个广告，哭了整晚。
早上煮米线的时候突然从厨房跑出来，把我搂住，一直说‘对不起，妈妈不是不爱你，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苏小满鼻子一酸，侧过头去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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