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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顾衍之的质问，景依依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双手攥成小拳头放在身前，紧张地搓着裙角：“……他们说这是饮料。”
顾衍之眸色顿时沉了沉，一双狭长的黑眸静静看着她，沉声开口：“他们，是谁？”
景依依愣住，她没想到顾衍之的关注点在这里，瞬间怂了低下了头。
哪有什么“他们”
，是她编的啊！
可顾衍之此刻的样子严肃得不行，满脸写着“让我听听是谁带坏了我们家小孩”
，好像下一秒就要牵着她的手去找那人算账似的。
景依依人愣在原地，平常她可是出了名的精怪，干了什么坏事都能逃之夭夭，可面对眼前的男人，她下意识里竟然有一种自己没办法在这个人面前撒谎的感觉，有一种她藏了什么小心思都会被他看透透的恐慌感。
就像森林里的小兔子遇到大灰狼，身体不由就会响起警铃。
直觉告诉她，衍之哥哥不同于其他大人，是个狠角色，她骗不了！
惹不起，先怂为敬！
她搓搓小手：“哥哥对不起……没人告诉我，是我撒谎了。”
顾衍之皱着眉叹了口气，“啪嗒”
一声稍稍用力了些把酒杯搁回她身后的桌子上：“偷喝酒就算了，还撒谎骗哥哥。”
“……”
景依依咽了咽口水。
她闷闷地低着头，顾衍之看不见她的脸，于是干脆在她跟前单膝跪地，强迫迎上她的视线。
“长大以后才能喝，懂了吗。”
顾衍之觉得小孩子偷喝酒不是小事，必须要跟她讲清楚，所以说话时的语气不由地有些严厉。
“……懂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咬着粉唇，声音微微发颤。
顾衍之见她明白了，起身，想带她去饮品区那边挑一杯饮料给她喝，刚伸手去想捞她的手的时候，倏然僵在半空中。
他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眼睛红了一圈。
女孩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里汲满了水珠，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滴出来了，但她紧紧攥着拳头在拼命忍耐着，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顾衍之身子僵了一瞬，心脏猛地一沉。
“……你怎么了？”
他喉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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