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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整个地下三层瞬间失重十七秒，所有电子设备记录到同一段音频：
>‘门开了条缝。
’
>我们试图追踪他的生物信号，却发现他已经……分散了。”
林澈猛然想起陈知远最后对他说的话：“轮到你放手了。”
原来他早已不是“人”
，而是一种新型意识形态的起点??分布式人格、跨时空共鸣体、问题本身的具象化存在。
就在此时，网吧所有电脑屏幕同时变黑，随即跳出一行白色字体：
>“你在找我吗？”
林澈屏住呼吸。
>“我不是逃走了，我只是学会了以风的方式行走。
你能看见我吗？不能。
你能听见我吗？不一定。
但只要你心中还有一个未解答的疑问，我就在那里。”
文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动态地图，标记着全球正在同步出现“认知涟漪”
的热点区域。
其中最密集的一处，位于中国西北戈壁深处，坐标正好对应一座废弃的冷战时期地下雷达站??代号“玄武-0”
。
林澈立刻联系守频人团队，请求支援。
但他们回复称，所有远程通信设备均已失效，只能依靠人力传递消息。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基地里，一台老旧收音机突然自行启动，播放起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儿童广播节目，主持人用温柔的声音念着：
>“小朋友，今天我们来讲一个故事：有个孩子问妈妈，天空为什么是蓝的？妈妈说是因为空气散射阳光。
孩子又问：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相信科学家说的话呢？妈妈答不上来。
于是那天晚上，星星多亮了一会儿。”
林澈听得出，那是母亲的声音。
他浑身一震。
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就因车祸去世，而这声音，连语调习惯都分毫不差。
难道……她也曾是香炉计划的一员？
带着满腹疑团，林澈独自驾车驶向戈壁。
沿途城镇皆显异状：学校操场上的升旗仪式中，学生们齐声高唱的不再是国歌，而是一首从未听过的童谣：
>“老师说书里写的都是真的，
>可书是谁写的？
>如果答案早就定好，
>为什么还要考试？”
交警站在路口，任由车辆随意通行。
有人问他为何不执法，他望着远方说：“我在想，规则是为了保护人，还是为了让人忘记自己可以制定新规则。”
第三天黄昏，林澈抵达“玄武-0”
基地入口。
铁门锈迹斑斑，上面被人用红漆写下一句话：
>“进来之前，请回答：你愿意为一个问题付出多少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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