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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本源话锋一转，说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他伸手一指，新树顶端结出一颗透明的果实。
果中不是世界缩影，而是一面镜子。
镜中映照出的不是现在，而是所有可能的未来：有的未来中林凡成为至高存在执掌万界；有的未来中他归于平凡做个普通农夫；更有的未来中他道消身死万界重归混沌。
无垠本源让林凡选择将成为怎样的存在。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凡身上。
苏婉紧握双手，守古老祖屏息凝神，就连道源化身都露出紧张之色。
这个选择将决定无数世界的命运。
林凡凝视镜中万千未来，突然笑了。
他伸手轻抚镜面，镜中的景象突然模糊，最终化作一片混沌。
林凡平静地说他选择不做选择，未来不该被限定而应该充满无限可能。
他轻轻一推，将镜子推向无垠本源。
镜子在飞行过程中破碎，碎片化作点点星光洒向诸天万界。
每一片碎片都蕴含着一个可能的未来，但这些未来不再是定数而是变成了可供选择的道路。
无垠本源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说善，林凡已超越了他的境界。
话音未落，无垠本源的身影开始消散，化作亿万光点融入新树。
随着他的融入，新树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枝条延伸至无垠虚空的每个角落，根系深入万界本源，树冠上结出的道果蕴含着无限可能。
更神奇的是，随着无垠本源的消散，林凡感到自己与万界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他不是在掌控万界而是成为了万界的一部分。
就像园丁与园子的关系，他照料万物但不主宰万物。
道源化身稚嫩的声音响起，说这就是真正的道。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圆满时，新树突然剧烈摇晃。
树干的中心裂开一道缝隙，从中走出一位与林凡一模一样的白衣人。
不同的是，这个林凡眼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绝对的理性。
白衣林凡说他是林凡的道执，林凡追求自然他却要追求完美。
他伸手一抓，万界开始按照某种完美的模式重组。
山川变得对称，河流笔直如线，连生灵的行为都变得可预测。
这种完美令人窒息，因为失去了所有的意外和可能。
白衣林凡冷漠地说这才是大道至简，消除一切不确定方得永恒。
林凡看着这个代表自己执念的化身，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怜悯，说你错了真正的完美在于包容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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