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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正蹲在李家村的晒谷场敲螺壳,镇魂锅倒扣在地上当工作台,他拿着老李那柄缺角的铁锤,把从海里捞来的骨螺壳敲出大小不一的豁口,美其名曰“调音”
。
结果敲到第三只,螺壳突然喷出股墨汁,精准地糊在他脸上,活像块刚出炉的芝麻饼。
“我操!
这螺壳还记仇!”
王胖子抹着脸骂骂咧咧,手里的铁锤差点把铁锅砸出坑,“胖爷我好心给你们整个‘海洋交响乐’,你们倒好,给我来个‘墨汁面膜’——早知道当初就把你们全炖成螺狮粉!”
苏青鸾坐在老槐树下穿线,她把金螺壳磨成的薄片串在红绳上,与玄龟背甲刮下的金粉混合,做成一串串风铃。
金片在风中碰撞,发出“叮咚”
的脆响,竟能驱散残留的灰雾,连村口那几只被控制的土鸡都晃了晃脑袋,眼珠子里的螺纹渐渐消退。
“这才是金螺的正确用法。”
苏青鸾举起一串风铃,阳光透过金片折射出彩虹,落在王胖子脸上的墨汁上,墨汁竟开始褪色,“我爹的笔记里说,螺壳吸收的声音能转化为净化之力,这些风铃既能预警,又能驱散邪祟——比你那‘噪音污染’强多了。”
叶辰正在检查从白袍祭司身上搜出的东西:一件绣着齿轮符文的白袍,一个刻满螺纹的青铜令牌,还有半张残缺的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沿海的十几个红点,每个红点旁边都画着螺壳图案,其中一个红点被圈了起来,旁边写着“三日后,献螺”
。
“他们要在沿海各村搞献祭。”
叶辰用消防斧指着其中一个红点,“这个渔村离李家村最近,怕是第一个遭殃。”
他展开白袍,内衬里缝着张羊皮纸,上面记载着“螺壳献祭阵”
的用法——需要用三百个带生灵气息的螺壳围成圆圈,再将金螺放在中央,就能召唤骨螺王的分身。
“合着这金螺还是个‘召唤器’?”
王胖子突然想起什么,从锅里捞出个最大的螺壳,往里面塞了把玉米籽,“胖爷我给它喂点粮食,看能不能策反成‘卧底螺’,到时候让它召唤骨螺王的天敌,比如大鲨鱼啥的,直接给它来个‘海鲜相克’。”
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枝条上的新叶纷纷指向海边,叶尖凝聚的金芒在地上投射出段影像——渔村的码头停着艘黑袍船,船上的人正往海里扔螺壳,每扔一个,海里就浮起个漩涡,漩涡里伸出触须,卷着渔民往深海拖。
“是‘收网’了。”
苏青鸾的箭瞬间搭在弦上,金芒在箭尖跳动,“他们不等三日后了,这是要提前动手!”
王胖子举着串刚做好的风铃就往海边跑,跑两步又折回来,把镇魂锅扛在肩上:“差点忘了我的‘本命神器’!
有这锅在,管他什么螺壳阵,胖爷我一锅拍下去,保证给它们整成‘一锅端’!”
玄龟早已趴在海边待命,背甲上的金纹与风铃的脆响形成奇特的共鸣,海面上的漩涡遇到这股力量,竟纷纷缩小,触须也缩回了海里。
渔村方向传来“轰隆”
的巨响,显然黑袍船正在炮击码头,浓烟滚滚中,隐约能看到村民被绑在木桩上,木桩周围摆满了螺壳。
“他们在逼村民给螺壳注入生机。”
叶辰的消防斧在玄龟背甲上划出火星,“白袍祭司的笔记里说,只有带着恐惧和绝望的生灵气息,螺壳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王胖子突然把风铃往玄龟头上一挂,金片碰撞的脆响变得急促,像在传递摩斯密码。
海面上的漩涡突然调转方向,竟开始卷着黑袍船往岸边拖,船上的人惊慌失措,扔出的螺壳落在水里,全被漩涡卷了回来,砸在船板上“噼啪”
作响。
“我操!
这风铃还是‘声波武器’!”
王胖子乐得直拍大腿,“胖爷我这就给它们加个‘重低音’!”
他捡起个螺壳往锅里一扔,铁锅发出“嗡”
的共鸣,与风铃的脆响叠加,形成道无形的音波,直扑黑袍船。
音波撞在船帆上,帆布瞬间撕裂,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竟是个巨大的螺壳炮,炮口正对着渔村的木桩,炮身上刻着机械神教的齿轮符文,显然是用骨螺王的触须改造的。
白袍祭司站在炮旁,手里举着金螺仿制品,正准备念动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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