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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旗——你只要记得,旗比你硬。
你只是一个杆,杆只做一件事:支撑。
谁靠你,谁便稳;你倒,靠你的人都倒。
你是人?还是杆?”
吕飞胸膛起伏,像刚从河里爬上来的年轻兽。
他抬眼,嗓音嘶哑却沉:“末将,是杆!”
,!
“再。”
第三遍,他换了握法:虎口向前,三指并拢,自腕至肘皆“锁”
。
手酸,酸就让它酸,不抢;腿麻,麻就让它麻,不抖。
心里有一根虚线,是昨夜陈宫沙盘上连成的三角,他把那虚线当成“尺”
,在刀门里走出一条自己看得见的路。
第十九步,刀背忽然落得极低,旗影压到地上,像被人一脚踏住。
他没有躲,没有急,只把腕微微上提半寸,旗影仍在那条虚线上。
第二十步,出了。
高顺点头,伸手在他肩上“嗒”
地一拍,像钉锤敲在桩上:“可以入‘铁血’门规第一条。”
“何为第一条?”
吕飞问。
“血礼。”
两名老兵上前,端来一只铜盆,盆中清水半盆,泛着寒光。
高顺从旁边木案上取出一柄短刀,刀刃极窄,光如蝉翼。
“不伤筋,不伤骨,开眉心一线。”
他说,“你将来要看阵眼,眉心要开。
怕吗?”
吕飞望着那刀,想到昨夜刀在榆树下响的那一声“笃”
。
他摇头,“不怕。”
“记住,不是叫你去找刀,是叫你在刀来时,不眨眼。”
刀来如风,退如风。
眉心一凉,血流至眼角,热,烫。
有人把旗杆从他手里接过去,把他的头往后略一仰;又有人把他的手按到铜盆上,清水映出他此刻的脸:苍白里生出一条醒目的红,他看到自己的眼睛——黑得像夜里最深的地方。
他没眨,直到血被盐水一浇,刺痛像火苗,呼一下冒上来,他仍没有眨。
高顺把一条细细的红绫系在他旗杆上,结打得很牢,“入营之礼,血进,心入。”
老兵们没有欢呼,只是同时抬起手,在自己胸口轻轻一捶。
那一下,不响,却沉。
吕飞忽然懂那个捶的意思——不是给别人看,是给自己一个节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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