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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口。
今日凹里空,说明灰图已被取走。
他用指腹在石鼻上压出一笔极薄的血——他的伤刚露出一点新血。
他以这点血写了一个极小的“奉”
,像把某种事交给风。
他不写“急”
,也不写“诛”
。
脚步声从侧面的小松丛里传来,极轻。
一个穷儒装束的人挑着一担柴,柴下露出半截竹筒。
那人看也不看他,脚步从他身边绕过,竹筒在一瞬间轻轻“得”
了一下。
他明白:灰图发到第三手。
第三手再交给谁,他不必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是把以前为“鹰”
留下的尾巴再引远一里——“引尾”
,是他今朝的奉。
他转向偏西,刻意在雪上留了一串八寸缓。
步子不深不浅,像给人看;又在某个转角处,忽然把步子拉长半寸,让对面的人认出:此人背伤仍在。
鹰若来,会去追。
真正的线,已北。
他在一处石坡下短短休息了一息,背靠岩,望见远山一角日出已经把霜分成两层:靠阴的一层仍白,靠阳的一层已化成水。
那水顺着石纹走,像一线细细的银。
他忽然从怀里摸出那枚刻着“越”
的小竹签,拇指揉了一遍。
他笑,笑意极小:“越,是这么过的,不是这么飞的。”
——潼关城内,执法所。
韩暝取下斗篷坐在低案前,袖里那支吴硕给的银针被他安插到了腕护的里层。
他嘱咐属下:“城中今晚仍有‘急’,门前、桥口、医署、祠庙,四处守‘鞘’,不守‘刃’。”
属下怔:“头儿,不杀不急,怕误事。”
“误谁的事?”
韩暝抬眼,“误‘逼杀’之人的事,还是误‘慎杀’之人的事?”
他指尖轻轻叩案,叩声像昨夜洞里的回音,“昨夜洞里有人问我‘奉谁’。
我不答。
今日我答你——奉城。”
他顿了顿,“丞相叫我收‘梆’,我便收;丞相叫我放,我便放。
其余的‘梆’,由你们各自舌根看着——谁敢乱敲,舌先割半寸。”
属下面色一变,躬身应诺。
韩暝抬首看窗外,天色清明,城屋檐上挂着的雪线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点点往后搬。
他知道,今朝的风看似柔,其实袖里藏着一条更长的线——直通“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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