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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出于礼貌，夏离低头道歉后拉开距离，刚准备离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苦柚味传来，待细闻后，心神一凛，惊愕抬头望去。
记忆被打碎，重塑成眼前脱去少年气息，更成熟、更矜贵的面庞。
本该说的是，别来无恙，纪凌。
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纪凌垂眸看着她，视线上下游离，仿佛要将她盯穿。
夏离有些受不了他炽热的目光，匆匆将视线别开，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怎么？看到我就不说话了？”
冷冽的音色传来，纪凌率先开口，打破这场沉默。
夏离小幅度摇头否认：“没有。”
纪凌：“那离我那么远，杵在那干嘛？”
夏离听后往他身旁挪了挪，继续回到那串照片前。
见夏离不说话，纪凌又追问：“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未婚妻。”
未婚妻。
刻意放慢的声音，夏离觉得气流几乎是贴在自己耳边，她警觉看了眼周围，生怕被人听到。
见这一层没人后，悬着的心可算落地，而后缓缓吐出四字：“好久不见？”
她望着纪凌的反应，只见他神色忽然间暗淡，睫毛垂落，而后轻轻蹙着眉头，淡然道：“你知道这组照片的作者是谁吗？”
夏离看了眼方框下角，再次确认无署名摇了摇头，“对方没留署名。”
随后又补上一句：“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帮你问问。”
“不用了，以后会知道的。”
夏离：“以后？”
也是，若是纪凌执意找作者，还轮得到她吗？
夏离沉默，安静看着眼前的照片，实属有些诡异，她觉得十楼的空气比照片里的雪地还要寒冷。
许久后，纪凌再次开口打破僵局。
“下个月一号，日子挺好的，听说是黄道吉日。”
莫名其妙的一句，夏离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嗯”
了一声，附和过去。
纪凌没听到想要的回答，蹙着眉头，神色不太好：“我们的婚期。”
夏离顿了顿：“日期已经确定了？”
纪凌眉头紧锁着，脸色暗沉：“合同上有写。”
夏离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不自觉揉了揉鼻子，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刚巧电话响了，打破尴尬，她像是见到救星，连来电人都没看清，就当着纪凌的面按下接听键。
默认的免提正开着，盛民扬的声音清晰传来：
“夏离，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天呐。
盛老板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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