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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脸上有硝烟，有血污，更多的是某种近乎燃烧的东西，仿佛灵魂深处点燃的鬼火，要把这人间地狱烧穿。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钝刀刮着每个人的骨头。
“从南京城陷落以来，下关江边、中华门内、水西门边，还有很多地方。”
他顿了顿，这些名字让所有站着的躯体都绷紧了一瞬。
“我们的兄弟，被俘的，手无寸铁的……还有无辜的老百姓，倒在了这座南京城。”
他向前一步，军靴踏在冰冷的刻痕上。
“我们穿过枪林弹雨，见过尸山血海，马革裹尸，是军人的归宿，我刑天认！”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钢丝骤然崩紧，“但他们不是战死的！
是被小鬼子第六师团的畜生用刺刀挑开肚子，看着自己的肠子流出来！
是被浇上汽油活活烧成炭！
是被当做活靶子，一刀一刀，砍下头颅！”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不是疲惫，是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他们不是死在了战场上，是死在了地狱里！
被一群披着人皮的魔鬼，用最下作、最肮脏的手段，虐杀至死！”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斑驳的混凝土柱上，灰尘簌簌落下，指关节瞬间见血。
“还有那些抱着幻想没有离开南京的老百姓，都死了。
被它们糟蹋的姑娘，被挑在刺刀上的婴孩，被活埋的老人……他们是谁的父母？谁的儿女？他们凭什么要经受这些苦难？！”
他的声音此刻反而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嘶哑，像受伤的猛兽在喉咙深处咆哮。
“血债，必须血偿。
他们杀我一个兄弟，我杀他十个！
它们害我一个同胞，我灭他满门！
这大楼就是它们的绞刑架，我们就是索命的无常！
只要还有一个人站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让这帮畜生知道——”
他环视全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淬着血挤出来：“踏进南京的魔鬼，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
我们要用它们的血，祭奠我兄弟的英魂！
祭奠无辜惨死的老百姓！
我们要用它们的尸骨，垫高我们通往阴曹地府的路！”
刑天的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投入无形炼狱的业火，瞬间扭曲、沸腾。
：（）抗战烽火：从淞沪会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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