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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风管道入口仅有半米见方，覆盖着满是污渍的网格，后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散发着陈年积灰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带着铁锈甜腥的气味。
“钻狗洞？”
螺丝头撇撇嘴，但还是利索地收起分析仪，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激光切割笔，“早说啊，这个我在行。”
她动作娴熟，激光在通风网格上划出灼热的痕迹，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几分钟后，她轻轻一推，切割下的网格向内滑落，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我先探路。”
老人二话不说，收起弹弓，如同一条灵活的泥鳅，率先钻了进去。
王强紧随其后，螺丝头断后，并将切割下的网格虚掩回去。
管道内远比想象的更加狭窄和肮脏，几乎只能匍匐前进。
厚厚的、混合着油污和不明粘液的灰尘几乎让人窒息。
管道壁冰冷刺骨，偶尔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从深处传来，伴随着更加清晰的机器轰鸣。
王强爬在中间，左臂的银光在绝对的黑暗中如同微弱的萤火。
他持续运用着【规则解读】，像蝙蝠的回声定位般，感知着前方管道的结构和可能存在的危险。
他能“读”
到管道材质的老化程度，感受到远处能量流动的脉络，也清晰地捕捉到那无处不在的、令人不安的“窥伺感”
如同跗骨之蛆，始终跟随着他们。
【规则解读】的消耗比想象中更大，刚刚恢复的一点能量在缓慢而坚定地流逝。
爬行了大约十几分钟，前方带路的老人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有岔路，还有……一道能量滤网。”
老人压低的声音在狭窄的管道里显得异常沉闷，“滤网后面……规则扰动非常强烈，感觉不太对劲。”
，！
王强挤上前，透过老人肩膀的缝隙向前望去。
管道在这里分成了左右两条，而在正前方，一道由微弱蓝色电弧构成的、不断波动着的网状屏障，封住了去路。
屏障散发着一种净化与排斥的气息。
他用【规则解读】仔细扫描这道能量滤网。
【检测到‘秩序净化力场’（低强度）……功能：过滤未经授权的信息实体及高熵污染……】【警告：力场稳定性异常……存在人为加固痕迹……加固能量特征与外部窥伺源高度吻合！
】人为加固？为了过滤什么？还是为了……阻止什么东西出去？或者说，是为了确保只有“特定”
的东西能通过？王强的心沉了下去。
这加固，很可能就是“它们”
的手笔。
强行突破，必然暴露。
“走左边。”
他嘶哑着做出判断，“右边的管道……规则更混乱，有……‘它们’活动的新鲜痕迹。”
老人没有质疑，立刻转向左边的岔路。
这条管道更加狭窄，坡度也开始向下倾斜，空气中那股铁锈甜腥味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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