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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老吊扇“吱呀吱呀”
转着，空气中隐约飘来隔壁桌学姐的香水味。
颜昔趴在桌上，埋头在书包里翻找，手指探进背包深处的褶皱，像个找不到东西急得团团转的小笨蛋：“我明明把高数笔记放这儿了！
怎么找不到了？是不是你昨天借去抄，跟你那堆涂鸦混在一起了？”
江屿坐在她对面的位置，手里紧攥着一支没水的蓝色马克笔，指尖都有些发白。
他的脚边，悄悄藏着一本边角磨损的旧笔记本——封面上是褪了色的篮球图案，还贴着一张卷边的草莓贴纸（那是颜昔之前给他的，边角已经翘了起来）。
早上收拾书包时他没藏好，此刻心脏跳得像是揣了只兔子。
“我……我没拿啊！
你再找找看，会不会是夹在我的战术本里了？”
颜昔轻哼一声，索性把书包里的东西全倒在桌上：草莓味的纸巾（只剩两张，皱巴巴的）、半包甜辣味的辣条（上次江屿买错口味，颜昔吐槽“甜得腻人”
，却一直没扔）、一颗还没剥的草莓糖（糖纸沾了灰），以及那本画满小篮球的战术本。
她抓起战术本快速翻动，里面是江屿歪歪扭扭的涂鸦：有的篮球画得像圆土豆，旁边标注着“颜昔喜欢草莓，打完球要买”
，还有一页画了件应援t恤，草莓印子画反了，旁边小小一行：“画错了，颜昔没笑我，万幸”
。
“你这战术本画得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颜昔把本子扔回桌上，有点生气地戳了戳江屿的胳膊，“我的笔记肯定是你弄丢的！
下午就要交作业了，我还没抄完呢！
你赔我笔记！”
江屿赶忙凑过去帮她一起找，慌乱之中，他想把脚边的旧笔记本往桌缝里塞，结果用力过猛，本子卡住了！
他使劲一拽，“哗啦”
一声，却把旁边学弟的笔袋带落在地，笔滚得到处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
江屿慌忙蹲下去捡，没留意到手肘撞上了桌角的草莓糖罐——“哐当”
一声，罐盖飞了，糖果撒了一地，粉色的糖纸像小旗子似的铺开。
“我的糖！”
颜昔也蹲下来捡，刚捡起两颗，就看见江屿一脚踩上糖纸，“哎哟”
一声滑出去半米，险些撞上旁边的桌子。
他手撑在地上，沾了满手灰，像个刚从泥里钻出来的傻小子。
“你怎么这么毛躁！”
颜昔笑得拍桌子，眼泪都快出来了，“捡个糖都能滑倒，是不是小脑没发育好？”
江屿尴尬地挠头，刚想站起来，却不小心用书包撞掉了藏着的旧笔记本——“啪嗒”
一声，本子掉在地上，封面的篮球图案正对着颜昔。
“这是什么？”
颜昔伸手要捡，江屿却像被烫到似的扑过来，手差点拍到她：“别碰！
这、这是我的草稿本！
都是算错的数学题，没什么好看的！”
“草稿本我见过，根本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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