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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何俊明和公公同时愣住，眼神如同洪水猛兽。
而李芳则是丝毫没有犹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眼看就要将头重重砸在地面上，被公公和何俊明拦住，「妈，你这是干什么？不能给臭娘们道歉。
让步一次，处处会被压一头！
」
李芳的叫声更大，原本冷清的住院部走廊吸引了许多吃瓜的路人，有人掏出手机录像，窃窃私语。
李芳强行将两个男人的上半身压在地面上，「儿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认个错吧……你再不认错，我就去死！
反正我已经没有活头了，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一分钟后，三人齐刷刷跪在地上，李芳一个劲儿磕头，公公和何俊明执拗地挺直腰杆。
何俊明：「对不起，我错了！
」
11
在一片唏嘘中，我扬长而去。
道歉我收下了，但不接受。
我成功做了人工流产，顶着虚弱的身子回到暂住的酒店。
我跟妈妈提过离婚的事，她坚决反对，「杨晓彤你别给我丢人现眼，你就算离婚了，也给我滚出去，别回家里。
现在正是过年期间，好多亲戚朋友过来串门儿，如果让他们看到你在娘家，他们会怎么想？你妈我会被闲话骂死的！
」
电话那头我听到了我哥嘲弄的声音，「我就知道臭丫头离婚是早晚的事，连丈夫都照顾不好，肯定是被踢出家门喽。
」
自此我打消了依靠娘家人的念头。
从医院出来后我再也没有和何俊明联系，简单休养三天立刻投身工作。
领导对我的变化十分欣喜，竟称我为浴火重生的凤凰。
不忙时，我给何俊明寄出离婚协议书，本以为要纠缠一番，没想到他瞬间同意。
何俊明：「想离婚是吧？我成全你，看离婚了谁还要你！
长得又丑又矮又肥，如果不是老子施舍，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
我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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