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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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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淡淡的字节，从男人凉薄的唇中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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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却像是从高高的悬崖上坠下的一块冰，重重地砸在莫微羽宛如寒潭一般的心湖中，晕开一大圈深深的涟漪，飞溅了冰冷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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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向身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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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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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曲子的原版，你会弹，而且弹得比杜筱雅更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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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微羽凉凉地勾起眉梢，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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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弹得比她好，好十倍，一百倍……可是，那又能说明什么？或者……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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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瞳色一深，双手轻轻握上她纤细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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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俯下身，凑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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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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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音都在这样亲昵的摩挲下变得温柔了起来，温柔得像是月光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在一阵芬芳之中，却让莫微羽的一颗心渐渐下沉，直至沉入冰湖的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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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霍霆琛呢喃着在她耳边柔声低问，口吻中透着一丝丝难掩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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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教室里弹钢琴的那个女孩，是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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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静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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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微羽听到自己的声音凉淡地响起，不带一丝欢愉，也不带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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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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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一震，骤然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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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微羽轻轻扯了下嘴角，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有些嘲弄，还带着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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