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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个样子，莫远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缓声说道：“靳明煦，你只是在逃避。
你知道的，舒澜，她已经死了。
她现在，就剩下你手中那么少少一点了。
哪怕你再疯再狂，她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你现在，清醒了吗？！”
骨灰盒的触感很冰冷，靳明煦死死抱住它，眸底闪过一丝绝望。
他看着莫远：“为什么？”
为什么要戳破他的幻觉。
他宁愿活在梦中啊，为什么，非要让他醒过来。
现实，太过残忍。
他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
莫远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虚幻就是虚幻，现实就是现实，你总要学会面对。”
“是了，我知道了。”
靳明煦突然喃喃着。
“你知道什么？”
莫远看着他。
靳明煦看着怀里的骨灰盒，轻声说道：“是小澜，是她让你来的。”
???
莫远突然感觉到了一阵han意。
靳明煦抚摸着骨灰盒，声音温柔地不得了：“小澜，你恨我，你见不得我活在虚幻的幸福中，所以，你要我清醒，因为只有清醒，才能让我痛苦。
小澜，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对吗？”
说着这样的话，他的声音却极尽温柔，仿佛在说着什么情话。
说到报复，他甚至还宠溺地笑了一下，他的小澜愿意报复他，这是他的荣幸呀。
“好啦，我知道了。”
靳明煦温声说道：“你恨我，你要惩罚我。
我答应你，以后每一天，我都会活在地狱中。
痛苦和绝望，会永远伴随着我，你看，这样好不好？”
莫远听得毛骨悚然，他忍不住说道：“靳明煦，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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