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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计划首期培训班的结业仪式结束，学员们带着厚厚的笔记和满满的收获离去，杂交中心的会议室里却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沉重。
陆青屿将最后一份数据报告投射在屏幕上，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结业考核成绩优异，学员满意度高达98。
但是……”
她话锋一转，屏幕上的图表切换，“这是过去一周，我们收到的七份来自不同基层医院的紧急技术咨询函，以及……三份病危患者的转院申请，病因分别是a型主动脉夹层、终末期肺气肿和二次心脏瓣膜手术。”
她顿了顿，放出一段匿名采集的学员音频反馈：“……回去了，主任还是老一套，新学的技术根本不让碰……”
“……设备跟不上，看了林主任做手术，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
“……病人听说要开胸，宁愿等死也不肯在我们这儿做……”
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和挫败。
苏晚晴将一摞刚打印出来的文件放在桌上，揉了揉眉心：“转院申请都被我暂时压下了。
不是不想接，但这恰恰说明了我们星火计划的失败——如果培训的结果只是让基层更依赖我们，把病人往上送，那和我们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马保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晃了晃：“妈的！
教了半天，回去用不上！
这不成了耍花枪了吗？咱们这星火，眼看着就要憋死在火星里了！”
一直沉默的林默，目光扫过那些代表“失败”
的数据和信件，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医院广场上熙攘的人流。
星火计划若不能真正在基层燃烧，所有的努力都将失去意义。
“问题不在学员，在环境。”
林默转过身，语气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们缺乏实践的勇气，也缺乏支撑实践的环境。
我们给的‘火种’，需要合适的‘燃料’和‘氧气’才能燃烧。”
就在这时，苏晚晴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一正，接通并按了免提。
“苏主任吗？我是省卫健委医政处的赵立民。”
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韩老特意嘱咐我关注你们星火计划的进展。
我刚看到下面报上来的一些情况，听说……遇到瓶颈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赵立民处长，省卫健委实权人物，更重要的是，他是韩老一手提拔起来的学生，他的态度某种程度上代表了省里乃至更高层对星火计划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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