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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龙皓月和林雨茫然又带着一丝惊惧的眼神，李晨阳知道，在离开这个混乱的“家”
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处理。
他指了指客厅——满地狼藉，吃剩的泡面桶、零食袋、空酒瓶四处散落，最刺眼的，是几件随意丢弃的、颜色暧昧的女性贴身衣物，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放纵与不堪。
“在走之前，还有一件事。”
李晨阳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把这里，打扫干净。”
龙皓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目光触及那一片混乱，尤其是那些私密衣物时，脸上瞬间涌起一阵红晕，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嫌恶。
“这……这是谁啊？怎么能把别人家搞成这样……太脏了！”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属于少女的纯然不解和一丝被冒犯的羞恼。
李晨阳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总不能直接说“是你们俩被恶魔种子控制时干的”
吧？那只会引发更多难以解释的混乱和可能的精神冲击。
他选择了沉默，让这种无声的指责在空气中弥漫。
林雨的脸色则更加难看，她金色的眼眸扫过那片狼藉，尤其是看到那件被扯坏了肩带的紫色胸罩时，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一丝极其模糊的、被扭曲的记忆碎片似乎在她脑海深处闪烁了一下，带来一阵恶心和眩晕。
她猛地别过头去，紧抿着嘴唇，拒绝承认这与自己有任何关联，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哥哥，”
龙皓月怯生生地转向李晨阳，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解，“为什么我和……和她要打扫？你不一起吗？”
她似乎还不习惯如何称呼林雨。
李晨阳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快意，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某种程度上抚平了他之前所承受的屈辱。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因为这烂摊子本来就是你们搞出来的！”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淡淡道：“我这是在考验你们。
看看你们有没有决心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这个借口冠冕堂皇，连他自己都快信了。
不再给她们反驳的机会，李晨阳直接通过脑海中的主仆契约下达了强制指令：“立刻，动手打扫，直到一尘不染。”
龙皓月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契约的力量压倒了一切。
她默默地低下头，开始寻找打扫工具。
林雨的反应更为激烈，她猛地抬头瞪向李晨阳，眼中怒火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但无形的契约之力如同枷锁，让她每一个反抗的念头都伴随着灵魂层面的刺痛。
她最终极其不甘地、几乎是咬着牙，跟着龙皓月动了起来。
李晨阳则好整以暇地走到那张还算干净的破旧沙发旁，打开那台老旧的电视机，随意切换着频道，悠闲地靠坐下去，仿佛一位监工。
耳边传来两女笨拙打扫时发出的窸窣声响——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垃圾被装入袋子的摩擦声，以及她们偶尔因为疲惫或碰到脏污而发出的细微喘息和闷哼。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龙皓月还好，虽然娇生惯养，但似乎有种想要“弥补”
什么的潜意识在驱动她，打扫得还算认真。
林雨则完全是机械性地动作，每一个弯腰，每一次擦拭，都透着极大的不情愿和压抑的怒火，但她无法违抗命令。
汗水浸湿了她们的额发和衣衫，灰尘沾染了脸颊，显得颇为狼狈。
当最后一块地板被拖干净，最后一个垃圾袋被扎好放在门口，两人几乎累得虚脱，扶着墙壁或家具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李晨阳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审视着焕然一新的客厅。
虽然家具依旧破旧，但至少整洁了，空气中那股霉味和腐败气息也被淡淡的清洁剂味道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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