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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几乎是和元如龙脸贴脸。
他那张湿漉漉、毫无血色的脸几乎要贴上元如龙的面颊,散发着阴寒刺骨的死寂气息。
元如龙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万丈冰窟,连血液都快要冻结,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水鬼那双空洞、毫无生气的眼睛,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水鬼贴到元如龙脸边,才微微扭头,看了一眼旁边身躯庞大却显得有些狼狈的钱胖子,声音如同深潭底部的气泡破裂,嘶哑地问道:“这个凡......
雪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节奏,像某种久违的节拍器重新启动。
诗姐的手指微微动了了一下,指尖还残留着相册纸页的粗糙触感。
阳光穿过窗棂,落在她枯瘦的手背上,仿佛一层薄纱温柔地覆盖着伤痕累累的生命。
阿喃没有离开。
他坐在床边,目光始终未从她脸上移开。
他知道,这具身体早已被语晶能量反复撕裂又缝合,神经末梢如同烧焦的电线,每一次呼吸都是对意志的考验。
可她还在说话??断断续续,却坚定如初。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
阿喃笑了,眼角泛起细纹:“怎么不记得?你在村口拦住我,说我的言芽树‘不该活着’。”
那时的诗姐还是系统巡查官,黑衣长靴,眼神冷硬如铁。
她奉命清除所有未经登记的“语言异常体”
,而阿喃守护的这棵言芽树,正是名单上的头一号危险源。
可当她举起记录仪准备格式化时,树干竟渗出一滴晶液,顺着枝条滑落,恰好滴在她掌心。
那一瞬,七岁女孩的记忆突然炸开:母亲被拖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别哭,也别说。”
紧接着是十岁时,她在学校朗诵比赛中念错一个词,老师当场撕毁她的稿纸:“这种话不能讲!”
十三岁,父亲在饭桌上被人举报一句玩笑,全家连夜搬家……
那些被压抑的声音,像沉船般浮出水面,带着锈蚀的重量撞向她的灵魂。
她跪在地上,哭了整整一夜。
“是你让我明白,”
她低声道,“语言不是工具,是心跳。”
阿喃握住她的手:“现在,全世界都听见了。”
的确,言语的潮水已无法遏制。
三天来,各地不断传来新的消息:北方真话学校的旧址上,一群青年自发重建了一座露天讲坛,每晚都有人登台讲述自己的沉默史;西域高原的牧民将古老的口传史诗录成音频,上传至残存网络节点;甚至有前审查员站出来,公开忏悔自己曾亲手删去十万条真实言论,并发起“补写计划”
??邀请民众为那些被抹除的文字重赋意义。
最令人震动的是首都法院外的一幕:一名年迈法官拄拐而出,面对摄像机朗读自己三十年前撰写的判决书修改稿。
原案是一名诗人因隐喻性诗句被判“思想污染罪”
,而他在初稿中本欲宣告无罪,却因上级压力最终写下有罪判决。
“我背叛了法律,也背叛了良知。”
老人颤声说,“今天,我要把那份被删改的判决,重新宣读一遍。”
人群静默,唯有录音笔的红灯闪烁如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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