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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得彻彻底底。
输得心服口服。
他缓缓抬起手，摘下了那副象征着冷静和理性的无框眼镜。
眼前的世界有点模糊，但他心里，却像是有一扇从未打开过的窗户，被猛地推开了。
窗外的风景，光怪陆离，却又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可能。
高建军的狂喜渐渐平复，但脸上的激动和感激丝毫未减。
他紧紧握着李道一的手，声音哽咽：“道爷！
李道爷！
您真是活神仙！
救命之恩！
没齿难忘！
您开个价！
多少钱我都…”
他激动地掏着钱包，像是要把整个身家都掏出来。
李道一轻轻抽回手，打断了他。
“高老板，钱，不必了。”
“那不行！
您必须得收下！
我…”
高建军急了。
“真想谢我？”
李道一看着他，眼神温和，“把这笔钱，捐给医院吧。
给那些真正缺钱看病的人。
这比给我强。”
高建军一愣，随即重重点头，眼圈又红了：“好！
好！
听您的！
我捐！
我这就去找周院长办！”
他抹了把脸，又郑重地向李道一鞠了一躬，才转身匆匆去找周克勤。
小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只剩下李道一、欧阳自奋和刘夏。
欧阳自奋还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副掉在地上又捡起来的眼镜，镜片有些脏了。
他没有戴上，眼神有些失焦地看着虚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渴求。
刘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乖巧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和电饭煲，没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自奋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近乎谦卑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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