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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自奋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最让人绝望的结论：“周院，目前所有能做的检测，所有指标……全部正常。
找不到任何己知的病原体、毒素或环境污染物。”
“什么？！”
周克勤猛地站起来，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都拔高了，“全部正常？！
这怎么可能！
几百号人同时发病！
症状一模一样！
你告诉我全部正常？！”
欧阳自奋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从业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是，全部阴性。
而且，”
他补充道，语气更加凝重，“我们观察到另一个更奇怪的现象。
症状最严重的十几个人，在转移到医院隔离病房后，短短两三个小时内，流涎和咳痰症状就明显减轻，甚至消失了。
生命体征完全平稳。
但当我们把其中两个症状己消失的轻症患者，再次送回年会现场那个宴会厅……”
他停住了，看向周克勤。
周克勤的心沉了下去：“怎么样？”
“不到十分钟，”
欧阳自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症状复发了。
流口水，喉咙‘嗬嗬’作响。”
“离开会场就减轻消失，回到会场就复发？”
周克勤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双手用力揉着太阳穴，感觉脑袋要炸开了。
“这…这…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邪门了！
真是活见鬼了！
建院几十年，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奇的事！”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欧阳自奋：“群体性癔症？心理暗示？有没有这种可能？”
欧阳自奋眉头紧锁，思考着：“群体性癔症通常发生在封闭、高压环境，由某个触发事件引起，症状多样且易受暗示影响。
但这次……症状高度一致且具体，如流涎、喉部症状，触发点明确且可重复，如特定会场环境，离开环境迅速缓解……这不太符合典型癔症的特征。
而且，发病的都是成年人，社会背景、心理素质差异很大。
癔症……解释力不足。”
“那到底是什么？！”
周克勤几乎是在咆哮了，巨大的压力让他濒临崩溃，“杨厅那边催命一样！
上面也在盯着！
几百号人！
还有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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