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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落在他价值不菲的西装前襟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小圆点。
张总似乎毫无察觉。
他只是觉得喉咙有点痒，有点堵。
他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
“咳…嗬…”
一声闷响。
不像是清嗓子，倒像是喉咙深处被浓痰堵住，费力地往外咳。
他旁边的COO刘总，正端着酒杯，侧耳听着CEO讲话。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唾液分泌异常旺盛。
他用力吞咽了一下。
没用。
更多的口水涌出来，他不得不微微张开嘴，用手背极其不雅地抹了一下嘴角。
喉咙里也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痒意。
“嗬…嗬…”
他也咳了起来。
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第一排的高管们，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流口水。
控制不住地流。
喉咙里发出沉闷的、粘腻的“嗬嗬”
声，像是被无形的痰液卡住。
动作变得怪异。
有人仰着头，试图让口水倒流回去。
有人用手死死捂住嘴，肩膀因为剧烈的咳痰动作而耸动。
有人慌乱地西处找纸巾，眼神惊恐。
恐慌，像滴入清水里的墨汁，瞬间在密集的人群中晕染开来。
第二排。
第三排。
侧翼的员工区……
“嗬嗬…”
“咳咳…嗬…”
流涎。
咳痰。
一个接一个。
一片连一片。
原本喧闹喜庆的年会现场，陡然被一种诡异而恐怖的“嗬嗬”
声浪淹没。
这声音此起彼伏，盖过了音乐，盖过了CEO呆立在台上、话筒里传出的微弱电流噪音。
“怎么回事？！”
有人尖叫起来，声音劈了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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