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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一走了过去，脚步依旧没什么声音。
他停在小护士面前。
“姑娘。”
小护士闻声抬起头，看到是李道一，眼神里立刻带上了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手指下意识地绞住了衣角。
“刚才，多谢你的头发。”
李道一的声音不高，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啊，没……没事的，应该的。”
小护士连忙摆手，脸更红了，“就、就一根头发丝。”
李道一看着她，唇角似乎向上弯了极小的一个弧度，几乎难以察觉。
“你叫什么名字？”
这问题问得突然又首接。
小护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我，我叫刘夏……文刀刘，夏天的夏。”
“刘夏……”
李道一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两个字，忽然洒脱地一笑，低声道，“好，刘夏！”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刘夏的头顶，首接看向站在几步开外的杨春华。
“杨厅长。”
杨春华精神一振，“小李，你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周克勤屏住了呼吸，王平安也抬起了眼。
李道一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我记得您说过，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您帮忙。”
“当然！”
杨春华答得斩钉截铁，“你帮了我大忙，别说一个，十个忙我都帮！”
李道一点点头。
“那好。
我现在就有一个请求。”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大厅里那些被病痛折磨的身影，扫过佝偻的老太太，扫过捂着肚子的男人，扫过推车上呻吟的病人。
“刚才看了一圈。”
他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这医院里，病人很多，痛苦也很多。”
周克勤和王平安都微微皱了下眉，这话听着不太像表扬。
李道一没在意他们的反应，继续道：“人民医院，自然是医术精湛，救死扶伤的地方。
周院长领导有方。”
周克勤被这突然的表扬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板。
“不过，”
李道一话锋一转，“我这身道医的手艺，虽然路子野了点，但有时候，对付一些稀奇古怪的毛病，或者给正经治疗的医师打个下手，或许还能起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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