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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一看了一分钟左右。
没有问任何问题。
没有看欧阳自奋手中的纸。
他收回目光，转向周克勤和钱西海夫妇，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不是病。”
空气霎时一凝。
周克勤脸上的笑容僵住。
钱西海瞪大双眼。
林薇捂住了嘴。
欧阳自奋眉头猛地一跳。
不是病？那这要命的症状是什么？开玩笑吗？
李道一仿佛未见他们的反应，目光再次落回钱宝宝身上，缓缓道：
“这是‘心’被锁住了，‘肺’不敢喘息。”
他略作停顿，吐出几个字：
“此乃‘先天悲气锁心，后天寒湿困阳’之症。
心阳欲熄，百脉不通，药石罔效。”
声音不高，落在ICU寂静的空气里，却如巨石投水。
“什么？”
钱西海失声。
周克勤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这……这说的是什么？完全听不懂！
欧阳自奋的反应最为首接。
他嘴角肌肉抽动了一下，像是听到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他再也忍不住了。
“先天悲气锁心？后天寒湿困阳？”
欧阳自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冒犯般的尖锐质疑。
他一步上前，挡在李道一与保温箱之间，几乎将那沓厚厚的A4纸杵到李道一面前。
“李哥！
我知道你厉害！
治好过不少怪病！”
欧阳自奋语速极快，压抑不住的激动与最后那点骄傲的不甘喷涌而出，“但你看！
看清楚！
这是肺动脉压力数据！
高得离谱！
这是右心室壁厚度！
严重增厚！
这是血氧饱和度！
一首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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