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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社稷坛,他认为像这样能够诱发中国人思古幽情的去处可真多:“你可以到泰山去观日出,在八达岭长城顶看日落。
可以在西湖**画舫,到南京鸡鸣寺听钟声。
可以在华北平原跑马,在戈壁滩骑骆驼。
可以访寻古代宫殿遗迹,听一听燕子的呢喃,或者到南方的海神庙旁看浪涛拍岸……”
在“十七年”
时期,秦牧是少数几个能够专注抒发此种闲情雅致的散文家。
同时,他善用譬喻,用以加深对事物的写照,使人感受强烈。
在《社稷坛抒情》里,作者对人类智慧和人类文明的比照喟叹不已:“每一个人在人类智慧的长河旁边,都不过像一只饮河的鼹鼠。
在知识的大森林里面,都不过像一只栖于一枝的鹪鹩。”
这种生命体验和感觉,十分生动。
轻松的笔调、诚挚可亲的文风和对语言的灵动驾驭能力,使他的散文趣味盎然。
其次,趣味性还来自秦牧自觉的读者意识。
秦牧认为,散文不仅要承担表现时代的使命,还要有给人愉悦的功能。
人们之所以遣兴阅读文学作品,正是在于文学作品本身的魅力和情趣。
如果思想正确,但缺乏艺术力量和文学情趣,就让人读了觉得没有味道。
他站在读者的角度换位思考,认为文学需要有“文娱性”
,读来令人有“山**上,应接不暇”
的感受,强烈的新鲜感、优美的文采吸引人一路阅读下去,在字里行间不断地让人看到生活、智慧和艺术的闪光,从而保证读者在工作之余享受饶有情趣的文化生活。
[4]再者,秦牧注重散文中个人风格的表现。
他认为散文写作不应回避表现自己。
因而,在秦牧的散文中常能看到不落俗套的细微观察,即使在表现重大的时代主题时也别有见地。
散文集《花城》就是这种风格的典型代表。
如在《星下》一文中,作者并不避讳写个人的某种微妙感情:“在星空下,一个人往往会想起许多在白昼里很少想到的事,微醉似地陷入一种思想感情象天马行空般的境界。
不管是在孩提时代跟随老人在豆棚瓜架下听星宿故事,或者长成以后在海滩、旷野上散步,望着星群,总是容易跑进那样的境界里去的。”
又比如在《海滩拾贝》一文中,“当你拾着贝壳,在那辽阔的海滩上留下两行转眼消失的脚印时,我想,每个肯多想一想的人都会感到个人的渺小”
,这样个人化感受的表达,让人看到现代散文的影子。
将伟大寓于平凡之中,在知识的絮说中将“崇高”
的思想说得有趣、深入人心,这就是秦牧散文趣味性的价值所在。
秦牧对“十七年”
散文的贡献,既回应了时代的期待,又在某种程度上接续了现代知识分子的启蒙传统。
他利用杂文、小品文和艺术随笔等所进行的艺术知识的普及,给单调的时代注入了清新与灵动。
“十七年”
时期,杂文的创作也具有一定的规模,主要出现在1956年至1957年上半年和1961年至1962年下半年这两个时期。
“三家村札记”
(指邓拓、吴晗、廖沫沙三人在《前线》杂志的专栏文章),体现了“十七年”
杂文创作在“夹缝”
中的困境与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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