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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等恐怖的行径。
这已经超出了战斗的范畴，更像是一种……捕食。
一种位于食物链最顶端的，对低等生命的，最原始的掠夺。
“传说……开始应验了。”
一道清冷而悠远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瑶光圣主缓缓开口。
她的投影依旧缥缈，但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凝实，落在江掠的身上，带着一丝感慨，一丝了然。
“吞噬万物，归于己身，这正是混沌神体最原始的本能。”
“它代表了宇宙开辟之初，那份最纯粹的‘无’与‘有’。”
“在它的面前，一切后天生成的法则，一切由能量和物质构成的生命，都只是可以被吞噬、被分解、被重构的‘积木’。”
她的话，让江掠心头剧震。
他终于明白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饥饿感，究竟是什么。
那是他的体质，在苏醒。
“但是。”
瑶光圣主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严肃。
“这种本能，也是最危险的剧毒。”
“在没有找到正确的‘消化’与‘转化’之法前，每一次吞噬，都等同于饮鸩止渴。”
“你吞下的不是法则，而是一枚枚会从内部将你撑爆的法则炸弹。
它们会持续汲取你的生命力来维持自身，直到你被彻底榨干，或者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撕裂。”
她的话，精准地印证了江掠此刻的处境。
江掠沉默了数秒。
他抬起手，掌心光芒一闪，一枚古朴的、刻有星辰纹路的玉佩，出现在他手中。
正是当初瑶光圣主赠予他的信物。
“圣主，统帅。”
江掠向前一步，双手将玉佩托起。
“我需要找到驾驭这份力量的方法。”
“我正式请求，进入人类最高机密档案库，查询一切与‘混沌神体’相关的记载。”
他的声音，无比坚定。
既然这力量已经苏醒，逃避毫无意义。
要么掌控它。
要么被它毁灭。
没有第三条路。
瑶光圣主看着那枚玉佩，又看了一眼江掠那双漆黑的瞳孔，没有说话。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凌战天。
两位人族支柱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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