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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神追问，眼神锐利地盯着小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现在藏在什么地方？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在终南山活动？”
小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穴里格外清晰：“我……我不知道他具体藏在哪里！
他每次跟我传音，声音都经过了伪装，听起来闷闷的，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地方。
他只说自己在‘终南山深处的阴气聚集地’，具体是哪，我真的不知道！”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回忆着：“至于同伙……他提过一次，说在终南山的其他地方还有‘帮手’——有的在西边的黑风谷破坏灵脉节点，用的是‘腐灵水’，能让灵脉草枯萎；有的在东边的迷雾林收集灵脉草，说是要用来炼制‘丧志丹’，和懒骨散配合使用，效果能翻倍。
但他没说同伙的具体身份，也没说有多少人，只让我专心炼药和注入灵脉气息，别多问。”
“还有呢？”
吴刚的声音低沉有力，“他有没有说炼成懒骨散后，下一步要做什么？什么时候会来取残片？”
“他说……等我炼成加强版懒骨散，就会给我发‘传音符’，让我带着残片去指定地点汇合，”
小妖连忙回答，生怕遗漏一点信息，“到时候他会用懒骨散对付青云观的人，让我用残片引导灵脉气息，帮他发动完整的摆烂咒语。
他还说，只要控制了终南山的灵脉，整个凡间的人都会变得懒惰，到时候就没人能阻止他了！”
，！
二郎神和吴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之前他们追查摆烂仙尊的踪迹时，总是被各种干扰：要么是追踪到阴气聚集地，却发现是早就布置好的幻境；要么是找到破坏灵脉的妖怪，却只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妖，问不出有用的信息。
现在终于明白，摆烂仙尊一直在用“分散行动”
的策略，让同伙在不同地方制造混乱，自己则躲在暗处，等着补全咒语的时机。
“看来我们之前的方向没错，只是被他的烟雾弹迷惑了，”
二郎神站起身，将卷轴小心翼翼地收进绢帕，折叠好放进怀中，“现在有了咒语残片，又知道了他的大致计划和同伙活动的区域，终于有了破局的方向。”
他看向吴刚，语气坚定地说：“把这小妖带回去，交给玉帝发落——他知道的信息虽然有限，但或许能从他的记忆里找到更多线索。
这咒语残片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尽快送到青云观，交给云逍道长。
他对灵脉的感知比我们敏锐，或许能从残片里找到摆烂仙尊隐藏的位置，也能提前做好防范，避免灵脉再次被咒语干扰。”
“好！”
吴刚点头，抓着小妖的后颈，像提小鸡一样将他提起来。
小妖的脚离地半尺，只能徒劳地蹬着腿，脸上满是绝望，却再也不敢说一句反抗的话——他知道，自己从答应摆烂仙尊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走上了绝路。
二郎神转身朝着洞口走去，怀里的咒语残片被紧紧护着，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
哮地犬跟在他身边，嘴里还叼着几根从没想明白“为什么不能吃”
的灰色尾巴毛，时不时转头对着小妖“汪”
两声，叫声里带着几分得意，像是在说“让你骗我，现在知道错了吧”
，尾巴也轻轻晃动着，一扫之前没吃到“肉干”
的委屈。
走出洞口的瞬间，阳光猛地洒在身上，让三人一犬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洞外的世界与洞内截然不同——天空湛蓝，飘着几朵白云，终南山的风轻轻吹过，带着灵脉草的清新香气，还有远处传来的鸟鸣声，让人心旷神怡。
与洞内的压抑和诡异相比，洞外的阳光显得格外珍贵。
二郎神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终南山深处的方向，怀里的咒语残片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灵脉气息，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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