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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上方悬浮着一团扭曲的光影，隐约呈现出人形轮廓，却不断扭曲变形，像是有无数张面孔在其中挣扎嘶吼。
“第十三位。”
为首的灰骑士缓缓起身，声音透过头盔传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质感，“我们等你很久了，科兹?安格隆之子。”
科兹皱眉：“你知道我是谁？”
“我们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们知道你不是他。”
对方转过身，面罩自动开启，露出一张苍白如死尸的脸，双眼全黑，毫无瞳孔，“可你的基因波频，与那个失败的实验体高度吻合。”
“实验体？”
科兹心头一震。
“最初的尝试。”
另一名灰骑士接口，“帝皇曾试图以原体基因为蓝本，制造能够替代?守望王座的存在。
但所有克隆体都在七十二小时内崩溃，灵魂被亚空间吞噬。
唯有你……你在数据记录中断前，存活了整整一百零三天。”
空气仿佛凝固。
科兹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会在这个时候呼唤他。
不是因为亲情，不是因为帝国危亡，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件遗失的武器??一件曾经被判定为“失败品”
的半成品神明。
“所以你们让我混进来，就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他冷冷道。
“不。”
首位灰骑士摇头，“我们让你进来，是因为锚点即将彻底断裂。
而唯一能重新绑定它的，只有两个存在：一是帝皇残存的意志，二是……承载过同一份基因模板的生命体。”
“也就是说，你要我代替帝皇成为新锚？”
“不是代替。”
那人纠正，“是融合。
你的血肉将成为连接现世与亚空间的桥梁，你的意识将填补那片正在崩塌的虚空。
你会痛苦，会疯狂，会失去自我??但人类文明将因此延续。”
科兹笑了，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阴森。
“你们还真是浪漫啊，一群天天跟恶魔打架的疯子，居然相信这种牺牲式的救赎。”
他一步步逼近祭坛，“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帝皇当年放弃了这个计划？为什么他宁愿把自己钉死在黄金王座上，也不愿让任何一个儿子接过这份诅咒？”
无人回答。
“因为他知道。”
科兹伸手触碰那团光影，指尖瞬间结出霜花，“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你会变成一个活死人，一个介于生死之间的怪物，永远听着亿万灵魂的哀嚎，看着银河一点点腐化，却连眨一下眼都做不到。”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你们要的不是一个救世主，而是一个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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