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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还记得誓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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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洛嘉的声音，年轻、温柔，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理想主义光辉。
但这声音并非来自外部，而是从每个人的脑海深处浮现，仿佛原本就埋藏在他们的基因记忆里。
莱恩皱眉：“这不对劲……我从未听过这段录音。”
“这不是录音。”
图拉真喃喃道，“这是共鸣。
当多个原体齐聚于此，且王座主动开启通道时，亚空间会将那些被封印的情感残片投射出来……尤其是父子之间的联系。”
**“父亲错了，但我们不该背叛他。
我们可以改变他，而不是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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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曼猛地挣扎起来，这一次尹辰没有阻止。
他喘着气，嘶声道：“够了！
这不是洛嘉！
这是混沌的低语！
是奸奇的陷阱！”
王座却笑了：“你说得对，也不对。
这确实是洛嘉的思想碎片，但已经被亚空间浸泡了一万年。
就像一杯清水倒入黑泥，颜色变了，可水还是水。”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听？”
马尔罗克终于开口，这位午夜领主的语气罕见地透着疲惫，“是为了唤醒我们的愧疚？还是想告诉我们，你们所谓的‘正统’其实早就烂透了根？”
王座不答，只是望向角落里的一个空位??那里本该站着荷鲁斯，却被刻意留白。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回来。”
他说，“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清算。
而是因为……只有他才能真正理解我现在面临的困境。”
“什么困境？”
萨巴特上前一步，“如果你真是帝皇，为何不能直接下令？为何要搞这些仪式、这些谜语？你是神，不是戏台上的演员！”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完整的‘我’。”
王座平静地说，“你们看到的这具躯体，是人类集体信仰与痛苦堆砌而成的容器。
每一秒，都有数十亿人的祈祷钻进我的大脑，像蚂蚁啃噬腐肉。
我记不清自己是谁了。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约翰?吉昂，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是某个死去的农夫，甚至是一个从未出生的胎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唯一能让我保持清醒的，是你们的存在。
你们是我的儿子，是我的血肉延伸。
你们的记忆、你们的情感，是我对抗混乱的最后一道锚点。”
全场死寂。
就连一向桀骜的莱恩也不由自主地垂下了视线。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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