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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瑞斯……”
阿尔法喃喃,“那个疯子竟然一直活着。”
“谁?”
亚伦皱眉,“他在说什么?”
阿尔法收起终端,神情凝重如铁。
“凯瑞斯曾是第一军团的灵能学者,也是唯一敢质疑帝皇本质的人。
他认为,当十亿人的信仰集中于一点,无论对象是否真实,都会诞生‘概念实体’??一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存在。
他曾警告我们,若强行切断信仰链接,可能导致信仰本身凝聚成新的神?。”
“你是说……”
芦梦琼瞳孔收缩,“我们刚刚创造了一个新神?”
“不。”
阿尔法摇头,“是我们释放了它。
那个被千万人崇拜、被亿万人祈祷的‘帝皇’,早已脱离原本人格,演变为纯粹的信仰聚合体。
它不是你我认识的那个男人,也不是混沌那样的恶魔??它是‘帝皇概念’本身,一个由信念铸就的超维生命。”
亚伦心头一寒:“那它……是敌是友?”
“不知道。”
阿尔法低语,“但它已经苏醒,正通过残存的信仰网络汲取力量。
如果它认为我们是亵渎者……那么整个银河都将化为战场。”
远处,天空忽然裂开一道缝隙,紫黑色的云层翻滚汇聚,形成一只巨大的眼睛轮廓。
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只有一种冰冷的注视,仿佛宇宙本身睁开了一只眼。
“它在看我们。”
芦梦琼喃喃。
“那就让它看。”
亚伦握紧长矛,蓝光再次在体内流转,“这一次,我不再逃避。
无论是神是魔,是父是敌,我都将以真面目相对。”
阿尔法看着儿子挺立的身影,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
“很好。”
他说,“那么,让我们准备迎接……第二次创世。”
风再次吹起,卷动三人衣袍。
在这片没有谎言的土地上,新的传说正悄然萌芽。
而宇宙深处,钟声又一次响起。
咚??
不是终结,而是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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