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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未攻击，而是单膝跪地，低声道：“主人，请允许我为您清除障碍。”
“不必。”
奸奇的声音冷静如冰，“让它进来。”
随着一声悠远的钟鸣，一道漆黑的人影缓缓从裂缝中升起。
?身披破旧的白袍，兜帽遮面，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
每一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会凝结成霜花，时间仿佛都在为之迟滞。
“拥夜者……阿扎戈罗德。”
人偶轻声唤出这个名字，竟带有一丝敬畏。
死神降临了。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目光似乎穿透了所有人的心脏。
然后，?缓缓抬起镰刀，指向亚伦。
亚伦浑身僵硬，却强迫自己迎上那无形的视线。
“你想问我什么？”
他鼓起勇气问道。
镰刀微微倾斜，一道幻象在空中浮现??
那是无数个世界毁灭的场景：人类帝国化为灰烬，泰伦虫族被自身吞噬，兽人部落在笑声中断气，星际战士跪倒在废墟中，连混沌诸神也在哀嚎。
而在所有画面的中央，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手中握着一根断裂的权杖，身上披着染血的黄金斗篷。
“帝皇……死了？”
亚伦喃喃。
“不。”
卡洛斯否定，“那是另一个结局。
一个本可能发生，却被强行扭转的命运。”
“你是说……有人改变了历史？”
亚伦震惊。
“是的。”
奸奇终于现身，悬浮于空中，六只眼睛齐刷刷盯着死神，“而且那个人，就在我们中间。”
全场哗然。
安达吓得缩进木桶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阿少尼斯伯伯放下茶杯，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就连福格瑞姆都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不可能。”
亚伦摇头，“谁能改变帝皇的命运？那是宇宙级的因果律锁定事件！
除非……”
“除非拥有超越时间的力量。”
奸奇微笑，“比如??来自未来的自己。”
卡洛斯的头颅猛地转向亚伦：“等等……你的基因序列中有异常波动。
某些片段……不属于这个时间轴。”
亚伦心头一震。
他想起小时候做过的一个梦：自己站在一片金色的大殿之中，周围全是燃烧的文字，耳边回荡着低语：“你必须回去，否则一切都将终结。”
醒来后，他以为那只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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