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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日的第一缕阳光透过18楼的窗户，落在爬爬垫上——曾乐瑶正抱着昨晚没玩够的拨浪鼓，把曾小贤的圣诞袜拖到嘴边啃，袜子里的糖果撒了一地，其中一颗还滚到了胡一菲刚煎好的煎蛋旁边。
曾小贤蹲在厨房门口，头发睡得像鸡窝，身上还穿着印着“圣诞老公公也怕弹一闪”
的睡衣，手里举着个焦黑的煎蛋，表情比当年他在电台把“我爱你”
说成“我恨你”
时还尴尬。
“曾小贤！
你这煎蛋是从煤矿里挖出来的？”
胡一菲系着昨天的红色围裙，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眼神扫过煎蛋，“还有你看看地上的糖果，乐瑶都快把圣诞袜啃出洞了，你就不能把袜子挂高点？当年你偷圣诞树都能爬树顶，挂个袜子还能让女儿当磨牙棒？”
曾小贤赶紧把焦煎蛋扔进垃圾桶，伸手去抢乐瑶嘴里的袜子：“老婆我这不是没睡醒嘛！
昨晚拆礼物拆到三点，你给我的‘弹一闪练习靶’我还没来得及试，就被子乔发来的‘圣诞表情包’笑精神了——他把张伟被彩灯缠成树的照片p成了‘圣诞倒霉树’，还发了朋友圈，现在公寓群里都在传！”
“传就传呗，张伟自己都习惯了。”
胡一菲把牛奶倒进杯子，突然听见门铃响，“去开门，肯定是子乔他们，昨晚说好了今天早上来一起吃早餐。”
曾小贤刚站起来，脚就踩在那颗滚到脚边的糖果上，“滋溜”
一下摔了个屁股墩，乐瑶被他的动静逗得咯咯笑，手里的拨浪鼓“啪”
地砸在他脑门上。
“哎哟！”
曾小贤揉着额头，“闺女你这是继承了你妈的‘弹一闪’天赋啊！”
开门时，17楼的吕子乔和陈美嘉正好站在门外，子乔穿着件红色的圣诞主题卫衣，上面印着个歪歪的圣诞老人，怀里抱着小小布；美嘉拎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她早上煮的粥，另一只手还攥着半袋橡皮泥——不用问，肯定是小小布非要带的。
“哟，小贤你这造型，”
子乔一进门就笑，指着曾小贤脑门上的红印，“被乐瑶‘弹一闪’了？比当年你被胡一菲敲头还惨。
还记得不？那年圣诞你在电台表白口误，跑回公寓被一菲追着打，头都快被敲出包了，还是我给你找的冰袋。”
曾小贤揉着额头，没好气地说：“那叫‘爱的教育’！
再说我这是跟女儿培养感情，你懂什么？”
“我懂的可多了，”
美嘉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小小布穿着白色的小羽绒服，一落地就扑向乐瑶，两个小家伙抱着拨浪鼓滚到一起，“比如子乔今天早上想偷懒，说要让我一个人带粥过来，结果被我揪着耳朵从17楼拽下来——就像当年他送我廉价香水，我把他的漫画书藏起来一样，现在他可乖了。”
子乔赶紧摆手：“什么偷懒？我那是怕你累着！
再说当年那香水是‘限量代金券款’，现在我给美嘉买的可是正品，昨天还特意去商场排队，排了半小时呢！”
“排半小时买了瓶打折的？”
曾小贤拆穿他，“昨晚展博在群里发了商场的打折信息，说那香水打五折，你还跟他讨教怎么用优惠券来着。”
子乔脸一红，刚想辩解，门铃又响了——这次是16楼的张伟和大力。
张伟穿着件新的蓝色羽绒服（昨天被橡皮泥和彩灯折腾得没法穿了），手里拎着个大纸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大力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张伟倒霉日志”
和一个印着“科学防倒霉套装”
的盒子，表情依旧淡定。
“一菲姐，小贤哥，子乔哥，美嘉姐，圣诞快乐！”
张伟一进门就把纸袋递过去，“这里面是我早上排队买的圣诞甜甜圈，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不过路上有点小插曲，你们别介意。”
大家凑过去一看，纸袋里的甜甜圈一半都沾着泥点，还有一个缺了个角。
“张伟，你这甜甜圈是从泥地里捞出来的？”
子乔拿起一个，指着泥点，“比当年你被鸟屎砸的西装还脏。”
张伟哭丧着脸：“别提了！
早上出门拿快递，刚出16楼电梯就被楼上浇花的水淋了一身；去买甜甜圈，排队时被后面的人推了一下，甜甜圈掉地上一半；好不容易捡起来，又被风吹走一个，我追了三条街才抢回来，结果还是缺了个角——还好大力给我的‘防倒霉套装’里有湿巾，不然我都不敢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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