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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季平有些反常，有点……传说中的更年期反应。
不过，他的情绪也不太好。
“我跟他道歉？”
李飞白冷笑连连，青春期的我也是有脾气的。
“这次您儿子我可是一点责任都没，您叫我干嘛我就干嘛来着……”
“所以我现在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哪儿那么多废话？”
季平粗暴地打断他：“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么？多大了还什么事都靠着我，万一我改天不行了，你怎么办！”
“妈，别闹了。”
听出季平确实生气了，李飞白语气立刻放软：“激励我就激励我呗，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干嘛呀，呸呸呸！”
“小白！”
电话那头的语气接近歇斯底里。
“行行行您别生气，这不还有半年，我好好表现还不行么。”
李飞白不敢真惹怒老妈，否则她一怒之下再停了自己的零花钱，那他可就彻底傻了。
她叫自己去向科长道歉，无非是不想让别人认为她季平的儿子太浑。
作为儿子，他有责任维护老妈的面子。
“您放心，我明早就去道歉。”
果然，李飞白一服软，那边的季平也温和了不少：“你总要自己长大，妈不求你出人头地，但总得有能养活自己的本事。”
“是是，您说的对。”
“你要听话。”
“一定的。”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李飞白以为季平说完了，刚要挂断，却又听她轻唤了一声：“……儿子。”
“啊？”
“……没事，你要好好的啊。”
“好嘞～”
“挂了。”
电话挂断。
“别是真的更年期了吧？”
李飞白收起手机，缩着脖子喃喃自语。
太冷了，得赶紧打个车！
李飞白没耐心再跟着人群磨蹭了，看准了前方的路口，大踏步向前走去。
却不想，刚一到路口，就被路过的一辆车溅了一身的泥，干干净净的灰色休闲裤被脏兮兮的黑泥裹了一大片。
“我靠，真特么倒霉！”
李飞白张牙舞爪，向着走过的那台车挥了挥拳头。
因为身高太高，人群又太拥挤，李飞白的拳头放下时竟然不小心砸到了一个人的头上。
“你倒是看着点儿啊！”
一个中年妇女尖利的叫了起来。
李飞白赶忙回身，找到被自己砸中的目标道歉：“阿姨，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没事，快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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