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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表情，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因为他给她的感觉跟昨晚很相似。
但她不太确定，担心幻想落空，被泼上一盆冷水。
书黎抬头探究地看他一眼，没看出所以然，倒是看见他俯首，单手捏起下巴来吻她。
清晨，晨曦微露。
而且是周一的早上，他莫名其妙地出去买早餐，回来又莫名其妙地亲她。
书黎感觉有点招架不住，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被他亲了一会儿，喘不上气之后伸手将他推开。
她一边低咳着一边双眼通红地看他，小声问：“你怎么了？”
赵景川关上了门，眉眼深邃地盯着她来看。
尽管芒果在脚下胡乱地破坏气氛，书黎被他看着，仍然感觉有一股温柔缱绻的氛围在他们四周萦绕。
甚至透过他的眼神，还有种被他看透一切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具体她也说不上来。
赵景川整理好了情绪，也接受了现实，像昨晚一样看着她，忽然叫她的名字，“书黎。”
书黎呆呆地，“嗯？”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眼眸低垂，语气认真得过分，“昨晚说的话，还记得吗？我说，等醒来要重新给你补一个正式点的告白，不会全忘了吧？”
“……”
见她不说话，赵景川意料之中道，“真忘了？”
听到“昨晚”
二字，书黎已经猜到昨晚的一切好像都不是梦，再听到“告白”
，她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书黎没有打断他，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得蜷了蜷，随后听见他声音很轻很轻地凑到她身前，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那听好了，我再说一遍。”
赵景川不打算跟她说，他已经知道她暗恋他的事实，在他看来这件事不应该由他来说才对。
她一直不告诉他，那自然有她的理由，可能是因为不敢，也可能是自尊心作祟。
若是后者，在他们感情还没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说出来，只会令她徒增尴尬。
既如此，那他便装不知道好了。
从现在开始，让他来做更喜欢她的那一个。
等到她有勇气跟他坦白的时候，再慢慢跟他细说也不迟。
赵景川顿了几秒，组织好措辞，嗓音低沉暗哑，不缓不急地开了口。
不掺半点玩笑的语气，来告诉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结婚之前，我们说好了要做一对哪怕没有感情也要互相尊重、相敬如宾的夫妻。
当时我没想太多，心态也确实是这样。
大半年过去，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想来，相敬如宾可不是什么好词。
我反悔了，知道为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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