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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上、无处可逃的惊惶。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石小凡的声音放缓了一些，尽量不给她带来压力。
他的问话，像是一把钥匙，轻轻叩击在那看似坚固的心防上。
林薇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抬起头，眼眶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泛红。
那双总是带着羞涩和善意的眼睛里，此刻水光盈盈，充满了无助和挣扎。
她看着石小凡，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极度缺乏勇气。
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她再次低下头，泪水却在眼眶里越聚越多，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悄然滑落。
一滴晶莹的泪珠，砸在摊开的课本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慌忙地用手背去擦，动作仓促而狼狈。
石小凡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他从书包侧袋里拿出一包纸巾，轻轻递了过去。
这个细微的举动，似乎终于打破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林薇接过纸巾，紧紧攥在手心，却没有用它擦眼泪。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再次抬起头时，她的脸颊因为羞窘和激动而染上了一层明显的红晕。
“石……石小凡同学……”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要被窗外的风声盖过。
“我……我能不能……求你帮帮我？”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几乎要埋进胸口。
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仿佛说出这句求助的话，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别急，慢慢说。”
石小凡的声音平和而镇定，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安心的力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他的态度给了林薇一丝勇气。
她又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和哽咽的冲动。
“是……是校外的人……”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依旧带着哭腔和恐惧。
“最近……最近总有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人……在校门口对面那条街晃悠……”
“一开始……我没在意……”
“可是后来……他们……他们好像盯上我了……”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每次放学，他们好像都知道我什么时候出来……就等在那里……”
“然后……然后就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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