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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可恶的女人居然还没有跟他摊牌，按照正常的审理程序，这时候应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给他最后选择的机会，然后提供最稳妥最安全的保护措施。
但眼前的女人依然在不紧不慢的按照常规来审讯，她的语气甚至颇为轻松，一边审讯一边吃着零食，薯片山楂卷花生海苔，应有尽有。
他知道这是该死的心理战，但是他真的坚持不住了，“说吧，到底怎么了，这里是哪里？我要见律师！”
谭叶顿了顿，“你的律师刚刚跟你单方面解除辩护关系了，如果需要我们会提供一个官方免费的公益律师给你，这是书函。”
说着让宫雪递了过去，因为她自己正在吃零食，倒不出手，楚门接过很认真的看了下，他知道对方可以伪造，但是这份显然不是。
关于法律，无论是刑法还是民法他都是行家，他本身是个天才，本身就有律师执业证书，所以他的心在继续往下沉。
没人再为他辩护，那么他的上线应该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所知道的那些情报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他活不久了，只要市局这边将其正常关押进看守所，他必死无疑。
他现在即便全都招供还有什么意义？
连最起码的坦白从宽，最起码的做污点证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不说话，开始沉默，眼前年轻的女警官继续吃着各种丰富可口的小零食，然后还问，“晚饭吃什么？要不我们直接在这里吃火锅吧，还挺有氛围的。
反正再审下去意义也不大，楚门没有任何有用情报和供词可以提供……所以还是那条美女蛇比较聪明，只是提前几天全盘脱出，所以刑期基本上三年以内，然后就自由了，也安全了，因为三年之内该覆灭的肯定已经覆灭。”
宫雪自然不说话，她对这些才没兴趣，她的注意力在楚门身上，楚门被她看的浑身发冷，实在忍不住，“要杀要剐随便，你爷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他叫嚷着，挣扎着，似乎彻底陷入疯狂，谭叶十分淡定，也不劝说也不制止，直到半小时后他自己累了乏了饿了，彻底绝望了，停下来，这才开口，“楚门，现在对你的审讯已经只是在走最后的程序而已，很快你就会被送交检察机关，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如果我们自己可以选择，肯定不会选择跟你在这耗着，毫无意义，况且你知道的也不多，因为从始至终你都只是人家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而已，只有你自己把自己当回事。”
“所以我基本上没什么好说的，问题还是原来的问题，你要是想写下来，笔和纸都给你准备好了，写就是，我们要去吃火锅了，零食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我最近在减肥。”
她居然说谎话一点不脸红，这天底下哪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减肥还如此高糖高脂肪高热量？还如此不加节制的暴饮暴食？
“你们是不是觉得老子彻底完了？被抛弃了？实话告诉你们，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些年你们真的觉得而我不知道真正的老大是谁？”
“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婊子，年纪加起来都没老子大，凭什么跟老子斗？”
可是无论他再怎么叫嚣辱骂对面的年轻女警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十分平静的嘀咕着，记录着，“犯罪嫌疑人精神崩溃，处在发疯发狂的边缘，如果此种情况持续超过七十二小时。
直接送公安医院精神科检查治疗。”
这句话听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杀伤力太大了，因为公安医院精神科是个最恐怖的地方，最恐怖的地方在于，至少对于楚门来说，一旦进去了他就再也出不来，而且他将永远无法证明自己到底是精神病还是不是精神病，当然人家有一百种方法给他检查定义定罪，绝不会放他离开。
这是个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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