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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贴画太过眼熟。
眼熟到她几乎能瞬间说出何时何地见过这枚贴画。
“或许只是周边改版吧......”
赵怀卿掉入了过去的回忆中，她如同溺水般挣扎着，却又想要浮出水面。
......
“老师！”
一个学生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好几遍门，您都不答应我。”
赵怀卿大口舒气，手慌忙地把贴画收到口袋里，一边应着：“啊！
对不起，老师在批改一会儿要讲的卷子。”
“我们看您一直不来，想着您是不是忘了晚上的语文晚自习了。”
学生乖乖地来到办公桌前，自觉地搬起那堆厚厚的试卷。
“啊......”
赵怀卿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
不仅是感谢替她分担了这么重的卷子，也谢谢他及时的敲门。
那位学生一看就是班级里的积极分子，他虽然学习不咋样，但对去干老师们的手下杂货一事倒是说走就走。
“老师，一会儿考背诵考第几段啊？”
他装作不经意地询问。
赵怀卿板起老师的架势：“怎么，干点活儿就想旁敲侧击一下？”
“没没没，没有老师，我都会背！”
学生打着包票，生怕老师抓住他的小尾巴。
“都会背是吧......”
赵怀卿唇角一勾：“那一会儿考默写吧。”
说这话时，他们已经一脚踏进教室。
班里同学一听，齐齐地“啊————”
语气里含着不情愿。
“怎么，高考就愿意考《逍遥游》的默写，谁要是不想要这分可以不写啊。”
赵怀卿扫了一眼摆在讲台上的课本，摊开的那一页上题目为《逍遥游》。
在她高考那一年，偏偏就考了这么一篇考频不高的文章。
“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教室里学生们低头奋笔疾书，宽敞明亮的空间里只有笔尖触纸的沙沙作响。
她把手揣到兜里。
今年的冬天据说是60年来最冷的一年，将形成弱到中等强度的拉尼娜事件。
她是文科生，地理最差。
这句话还是顺耳听地理老师叨咕的。
班里的暖气供得不太足，但她心里却是汩汩热气涌出，手心冒汗，甚至把紧握着的贴画都打湿了。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
——铛！
笔帽敲头的疼痛感。
——好好背，别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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