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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倒是有些佩服起了卫清婉。
在跌入泥潭后，竟又那样快攀上了褚少秦。
褚少秦喜好男色的事已在上京传了三四年，她曾以为便是卫清婉嫁进去，怕是也只是个幌子。
可如今瞧见二人竟这般亲密地逛夜市。
李念知在心中冷哼一声。
卫清婉倒真是个好命的。
“听闻李姑娘同顾公子婚事已定下，前些日子忙着倒是未来得及恭喜你们。”
卫清婉笑吟吟地看着二人。
话落瞬间，她感到手指一疼。
她目光下移，落到同褚少秦十指相扣的地方。
他忽然握得这样紧做什么？
李念知淡笑道：“多谢褚夫人的祝贺。”
顾长华的神情有些怔然。
自听说卫清婉同褚少秦大婚日子时，他便猜到是卫清婉故意的。
她在借此告诉他。
他顾长华在她卫清婉心里并未有何特殊之处。
没了他，她一样会在腊月二十三出嫁。
那本该是他同卫清婉大婚的日子，可他退了婚。
卫清婉依旧如期出嫁。
只是新郎不再是他。
顾长华本该开心的。
他同卫清婉自小一块长大，他接受不了卫清婉那些手段，但对她的感情并未作假。
从头到尾他心悦之人便只有她一人。
他也盼着她过得好。
可当真有人上门提亲了，他心底某处似乎又有一道声音在叫嚣着他不舍得。
尤其是眼下，她一身桃红色襦裙站在身材高大的褚少秦身旁，目光轻浅，娇俏动人。
他们看着格外相配。
顾长华却觉得格外刺眼。
若是没发生那些事，如今牵着卫清婉逛夜市的人便会是他。
“我跟夫君还有事，便不打搅李姑娘同顾公子了。”
顾长华那眼神瞧得卫清婉不大耐烦，她随意敷衍了句，便拉着褚少秦走了。
那声夫君教顾长华彻底愣在原地。
李念知扭头看到的便是顾长华惨白的脸色。
以及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卫清婉二人离去的方向。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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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少秦回头，恰好对上顾长华呆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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