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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深吸一口气，脸上迅速出现一个嘲讽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贴近两人的距离，俯视着余越，让自己显得更有压迫感。
“余越，你以为你是谁？”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很想和你做朋友吗？”
“那一天如果我碰到的是其他人，我也会帮你懂吗？我不需要这些钱。”
“如果你听懂了，那么现在就从这里离开，我们俩从此就当没有认识过。”
“好。”
余越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只是这是我欠你的，我必须还你。”
他仍旧把手里的牛皮信封递出去。
伊万胸膛起伏，显然已经怒到了极致。
他冷笑一声：
“我不需要！”
他伸出手去想要把余越的信封推回去。
但他并不知道这两个牛皮信封没有封口。
因此，他一个动作里面的钱便纷纷扬扬，都从信封口处飞了出去。
一阵风吹过来，旧钞票就在空中漫天地飞了起来。
一股余越非常熟悉的味道散发出来。
汗味，烟草味，消毒水味，廉价啤酒味。
地下拳场的味道。
余越的记忆力其实很好，他可以记住只是瞟了一眼的小说剧情。
他也可以记得这些钞票之前的样子。
拳场老板给他的钱并不是银行取出来的。
里面有些沾了血渍，有些沾着汗渍污渍。
余越在凌晨拳赛结束的时候一张张把钞票拿出来，擦干净，整理好了才重新放回信封里的。
余越垂眸，不去看那些纷纷扬扬的美钞。
他说：“你的钱，我已经还给你了，至于你要用他们做什么，我无权过问。”
伊万听了这话，只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
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但现在的情形他越是解释越说不清，
况且伊万18岁，是最要面子的年纪。
于是他索性闭了嘴。
可余越这时候却把书包从背上拿了下来。
他拿出里面的一个礼盒包装的东西，脸上尽量露出一个很多年没出现过的祝福的笑容。
他伸出手，把装着巧克力的礼盒递了出去：
“还有，生日快乐，伊万。”
如果作为两个人最后的交谈，一切都显得很好。
只可惜余越脸上青青紫紫的，就算笑了也显得有些可怜。
伊万不知道自己该表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还没思考出来就已经把礼物接下了。
余越把计划里的事情完成后没有拖延，骑着自行车走了。
留下伊万在原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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