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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曾经有人生活。”
但丁低声说，他的菌丝感应到了地下深处微弱的生命信号，“而且不是一群，是**一个文明**。”
“第十八军团。”
莫德雷德操控无人机群降下探测，“但他们不是军团，至少不完全是。
他们的基因序列显示高度统一性，近乎克隆体，但又存在微妙变异，像是……在持续进化。”
“帝皇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存在。”
基里曼皱眉，“除非……他根本不知道。”
“或者，他知道，但他失败了。”
伏尔甘德冷笑，“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所谓的‘净化任务’并不是为了消灭他们，而是为了**回收**。
可那些舰队没能成功，反而被同化了。”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裂开。
一道横贯千里的峡谷从中迸发光芒，一座金字塔形建筑缓缓升起。
它通体由未知黑色金属构成，表面刻满无法解读的符号，顶端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状晶体，每搏动一次，空间便轻微扭曲一次。
“那是……门？”
庄森喃喃。
“不。”
莫德雷德调出分析数据，“那是**锁**。
真正的门在更深处。
而这颗心脏，就是用第十八军团集体意识凝聚成的封印核心。”
“也就是说，他们自愿把自己埋在这里？”
但丁震惊。
“不是自愿。”
庄森忽然开口，眼神恍惚，“我能感觉到……他们在呼唤我。
不是求救，是**确认**。
他们在等一个人，一个和他们流着同样血的人。”
“你不能下去。”
基里曼立刻反对，“万一这是陷阱？一旦你触碰那颗心脏，整个封印可能逆转，释放出比泰伦更恐怖的东西！”
“那又怎样？”
庄森转身，目光如炬，“如果我是他们的一员呢？如果我不是帝皇的儿子，而是他们的兄弟？甚至……父亲？”
无人作答。
良久，伏尔甘德拍了拍他的肩：“去吧。
要是你变成了怪物，我就亲手把你脑袋拧下来炖汤。”
庄森笑了，脱下动力甲，只披一件轻型战术外衣，独自走向登陆艇。
当他踏上欧米伽-9的地表时，风沙忽然停止。
所有的骸骨同时发出微光，仿佛在向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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